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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夕能改,就算陛下待今安再是信任,此事也——”傅瞻不再说下去,陆今安既是今日与他说起,必定不是一时兴起,他是武将,不管他们这些权臣的谋算。

陆今安轻笑,神色平和,拿起杯盏又用了口茶。

一刻钟后,陆今安走出暖阁,外面风雪更甚,比之上京城内更冷寒,暗沉天幕下,只有道路两侧昏黄的灯罩里发出朦胧的黄光。

他的目光朝着隔壁庄子看去,正欲抬步,傅瞻也跟着走了出来,骂了句:“真他娘的冷,不都打过春了。”

“今安,你的院子在这边,你往北面做什么?”

陆今安回他:“赏雪。”

傅瞻没这个情趣,转身回了自己院中。

敞阔的庄子里,陆今安脚下步子沉稳,净思跟在他身后,嘴里似乎还有着上元节那夜糖葫芦的甜:“公子,这夜里可真冷,也不知表姑娘那儿住的怎么样,听庄子里的人说,隔壁庄子的屋舍都很简陋,也不知有没有碳。”

净思跟在他家公子后面嘀嘀咕咕的说着,渴望他家公子能一改从前淡漠的性子,看在老夫人对表姑娘那般疼爱的份上,让他去跑一趟,看看表姑娘在那边住的可好。

可他话落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公子回应。

净思:“唉。”

——

这边叶一烧了热水,将汤婆子加满,正要去端盆木炭时,远远的瞧见了两个人影,叶一本以为是她眼花了,瞧了会儿,才看清来人是谁。

她上前行礼:“见过二公子。”

陆今安眸光深邃,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问:“你家姑娘可睡下了?”

叶一:“并未。这处庄子里的房舍修的简陋,也只有木炭可用,姑娘这会儿身子不舒服,奴婢正要去取碳呢。”

陆今安闻言未有思虑,抬步走至门前,平和的嗓音询问道:“城外夜里寒,隔壁庄子尚有空闲屋舍,表妹与我去隔壁住一晚。”

他话虽是在询问,却又不林置疑。

林初微窝在被褥里,没想到陆今安这个时辰会来,腹部痛的她蜷缩成了一团,好似整个人都靠着那个汤婆子续命。

她提起一丝气力回他:“不必了,多谢二表哥。”她这会儿不愿意动,就只想这么蜷缩护着自个。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像是就要断了气的将死之人,陆今安听到她嗓音微弱,既带有已睡下的软糯,又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痛,他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的叶一。

叶一本是没有说她家姑娘来癸水了,这般的事还是不要跟一个男子说的好,可这会儿陆今安看着她,叶一就如实说了。

陆今安吩咐屋外的净思:“回院中让人收拾一间厢房出来,把银丝碳烧上,再让人去厨房吊上补汤。”

净思本就因跟着他家公子来了这里既惊又懵,这会儿又听他家公子这般吩咐,懵懵的应下就急忙回了隔壁庄子。

他本是在公子跟前说了那些话,也没奢望他家公子亲自跑一趟,可这‘赏雪’赏着赏着就赏到了表姑娘的庄子里。

陆今安又吩咐叶一:“侍奉你家姑娘起身。”

“哦?”太后应道,“你我母子之间,谈不上商议,皇帝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皇帝道:“如今东宫无主,人心浮动,听闻母后也时时为着此事操心,不得安宁。儿子不孝,一直没能察觉母后心思,若是能早一些发现了,必当也会早一些将问题解决,不会让母后这般辛苦。”

太后看皇帝方才一脸气势汹汹找来,就知道事情不好,听得这话便也只能陪笑着应道:“只要你和孩子们都好好的在眼前,哀家便已足矣,又何来有辛苦一说?”

“话虽如此,既然朕知道了母后辛苦,便不能视而不见。”皇帝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