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上次祭扫已经过去了三年整,那次贾赦虽然也是行色匆匆,可他事先通知了老宅子和宗族族人,因此并没有发现问题,这次“突然袭击”,发现自己住的不过是下人的宅子,把他气的差点恢复昔日的暴脾气又当场打死人。
邢薇早听说过风声,只金陵老宅的人多是上一辈和上上一辈留下来的旧人,盘根错节,枝茂叶深,她和贾赦也忙,鞭长莫及也难以顾及,便一直放任自流容忍至今。
贾琏也劝告贾赦先混几天,如今拜见晋王要紧,况且家仆如此作为,金陵城的族人都隐瞒不报,只能说明他们早肯坑涸一气,不能够单独处理家仆了事,贾赦还是听得进人言的,尤其是贾琏的意见。
贾赦忍了脾气,不动声色的照旧忙着拜会晋王,忙着与金陵城旧世家周旋,一边通知贾珍带着足够的家人过来好帮手协理后续事宜,打杀简单,处理也容易,漏网几个只怕事难平。
贾赦、邢薇和贾琏都不敢肯定这些老家人有没有借着荣国府的名头在外做事情,但他们竟然敢住了主子的屋子,穿戴吃用,摆放的家什并不比他们这些个主子差几分,只能说明他们的手上不干净。金陵旧世家盘根错节,且还多是当初的从龙旧人,根基比京城的官员还要深,老圣上当初建国不稳却一意迁都,何尝不是摆拖这些旧功臣。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g,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注1),贾赦小时候也当做歌谣来唱,那时候颇引以为傲,现在心境变了,又重归金陵城,在听这歌谣却是冷汗直淌到脖子里,浑身冷冰冰。他一直以为警报解除,却发现,原本以为拿掉了的头上悬着的刀竟然还悬在头上没有解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邢薇拿性命难保来吓唬贾赦“反抗”贾母,他或许也就跟原著一样,到老也一直窝在马厩旁边的院子里。但他总是有火性的人,知道在性命不保的时候跳起来反抗。这次却不干自家人的事,而是家仆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族人串通一气欺瞒自己,想到亏他们还是享受自家的余荫才有的今日,让贾赦如何还能够容忍。
贾珍火速带着家仆来到金陵,此乃家事,用不到衙役,即使用衙役,也没有用那三县衙役的道理,到底是隔着地界的,免得被人说“越界”“谋私”。
在贾琏的“指挥”安排下,贾赦和贾珍报了官,请求衙门派人把老荣宁二府团团围住,租户或者赁屋的证实自己身份与荣宁二府无干的也可以迅速搬走,但若事关仆从的亲属或者有线分说不了来处的,一律扣押等候查明身份。
晋王听说此事,终于召见贾赦,贾赦含羞先请罪,这事在京城都做过一次,不需要指点他就唱念做打的表演了一通,把个晋王看的一愣一愣的直言他真是“大义灭亲”的天下第一人。
贾赦得了“嘉奖”,回去更是雷厉风行,抓的抓,打的打,关的关,抄的抄,先对库房的总账,多了少了总有人来交待个清楚,再查名下的田产地铺,隐瞒私报人来说个去处,最后在追究这些人家里的抄出来的东西,名下的田铺,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得来这些财物?
贾赦贾珍全程“监理”地方上的衙门也不敢放松,人家都是有爵位和官职的人,不过是借着自家衙门处理处理家事,何况这也是得到上面的首肯。
这次事件邢薇除了对账整理产业基本就没有发声,此次事件和京城荣国府对上贾母,贾政不同,这些人无名分,无血缘,无亲属关系,只是自家名下没有自由的仆人,不是说仆人就可以被主子罔顾人命,只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自然就要承担责任。
邢薇如今和当初心情又不同,那时的她抱着一拍两散的心情和贾母她们斗,现在即使她可以全身而退,儿子贾瑛却是贾家人,如果为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