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苦笑:“您看,谁能想到他们是同岁?”
邢薇笑道;“这只能说世子有福,我们家二少爷太老成了些,倒是少了些孩子该有的活泼天真。”
这几年荣国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想说不是也是虚妄,晋王妃只得应道:“也是,”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心思沉重又是什么好事情?难道还有咒自己早死的?晋王妃吃了个软钉子,不由得打迭起精神来应付邢薇,之前她并没有把此人当做一回事,不过是普普通通后宅一妇人,自幼生长在乡间,即使嫁人后见了些世面,毕竟也是有限,那里像自己,从小都是受过专门的教育,后来更是嫁如皇室,可以说除了皇后,贵妃,这世上的女人谁还有她经过的事情多?
两人又虚晃着聊了半晌,终于提到了找医生:“早先也听说过你的事情,”晋王妃面有愧色,当面说人长短,似乎很是丢人,“你大概也听说了,我生世子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动静,原本···唉,太妃隔三差五的给我们王爷赐人,弄得我也想着,好歹的,不管男女,有那么一两个,也好让他们兄弟姊妹间有个照应。”
邢薇便摆出一副心有戚戚的姿色来,说来那个男人少了三妻四妾?街上卖饼子的多挣了几个钱还惦记着买女人呢?何况晋王有位有财有貌,即使你正妻生上十个八个,恐怕也难挡女人进门,何况世子位置早定,生不生的还有什么关系?进门的女人再多,也碍不了她们母子的利益。只是,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装糊涂也是不能了。“说来也是惭愧。”邢薇自然不能点明人家的来意,连孙太医都不能主动提起,想来那孙太医当初的“逐出”的太医院,即使有那么两把刷子,你把一个“罪人”介绍给“贵人”是几个意思?
晋王妃不得不说清明:“听说你这里有一个原来在太医院供职的太医,说是有些个手段?”一副想求人家大夫,又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邢薇恍然大悟般:“啊,您说到孙太医?·····孙大夫”邢薇顿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对方的身份,“孙大夫他却是有些,只是”一副想要报恩,又有些难为的样子,即使晋王妃只是假言求医,也被邢薇吊起了胃口,这世上有几个女人嫌弃儿子多呢,她用了不少的手段让晋王在世子年幼的时候就确立的身份,可是后院那些有儿子的女人会就此善罢甘休吗?她这些年几乎日日把儿子不离身,还不是怕自己错眼不见的出了什么意外,自然还是多生两个儿子稳妥些的好,那些女人见没有了念想,相对的也都会安生下来。
邢薇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一副想要替恩人求情的样子;“因早在荣国府的时候,就是孙大夫帮臣妇看诊,后来随着外子出任的路上遇到了孙大夫,说是···就跟着臣妇来了这里,说来却是臣妇的大恩人。”
“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些,”晋王妃也不好说自己不知道孙太医的过往,邢薇都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了,她只好请邢薇起身,“你有什么过错呢,都是人之常情,也是你善有善报。”邢薇便又借势起身,好多年没有跪过人了,膝盖还真是疼,看来回头就得预备两个“跪的容易”给贾赦,他也多年没有弯过膝盖,回头还要见晋王,少不了也要低声下气。
邢薇便去着人请孙太医,自己话已至此,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处理,一个探子一个王妃,也不知道她可知道对方的身份?
孙太医很快就来了,小心谨慎的跟晋王妃行了礼,一副戴罪之身的样子,晋王妃寒暄了几声,无非是前程以往,早就过去的事情了,也轮不到她来追究,孙太医诚惶诚恐的应了,态度才自然些。
看着两个人“演戏”,邢薇只觉得牙疼,这几年在溪县,因为有个诰命护身,她很少参加“官妇”们的活动宴请,即使有,不是暗地里的白眼,就是一些对自己的阿谀奉承。对这种上位者对下面人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