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土著,前世职场上把脸皮丢下来被人踩惯了无所谓,可是邢芸不是。
邢薇如今身份有了才少了些人明朝暗讽,早先她可是明晃晃的被人当面讽刺过,她可不想自己的妹妹也遭到这样境况,那丫头可是个性子暴烈的,并没有自己这“多一世”的“历练”,要是在夫家遭了白眼,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景氏可真是大包大揽,一拍手道:“这个你还真放心,刚好我也要给我们家丫头留意着,一起看了倒也方便。”景氏的女儿比邢芸小些,可女儿向来是娘的挂心肉,景氏早早的就在给女儿准备嫁妆,自打女儿生下来就不自觉的开始留意入自己眼的男孩子的家世人品。
可以说,景氏是没有去做媒婆,这要是真做起来,她手里的男孩子资料,绝对比专业人士都全。
邢薇听了也笑,“我也不让你白忙活,侄女的嫁妆我包了,”邢薇可是女财神,景氏也不跟她犟嘴客气,指着她笑道:“等你回头再有了好营生,别忘了给她带一份就行。”
“这个自然,”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领神会。
邢薇早就把女校的事托付给了老付氏,韩氏也表示愿意跟着帮忙跑腿,这里景氏又答应照顾邢家人,邢薇这正是抛开所有负担,等着跟贾赦去做父母官。
坐在马车上的贾赦却道:“不过是个七品官,”这些日子他兴冲冲的采办礼物,安排新铺子里的人手,既有人恭贺也有人说风凉话,人前他大咧咧的不在意,没别人了也跟邢薇表达着不满。
“咱们老祖宗发家之前连七品官都不是呢,”邢薇也知道他嫌弃官小丢人,可是职务高了事情多,他又没有那个能力去做,就这七品官还是圣上特批的呢,要不他一个虚职的侯爷那里有那个资格去做地方官,毕竟这个世界虽然允许捐官,可是都有前提条件的,贾赦这文没有读过几天数,考个什么功名,武拿不了抢上战场,连脑袋都是锈的需要人时常敲打。
那些笑话他的人恐怕也是基于这个心理,毕竟在京城等缺的人多的是,他一个侯爵却跑去和人家抢芝麻官,偏他身上没有任何功名,这是明晃晃的官二代走后门,抢他们的饭碗,这要是形成了惯例,以后他们这些苦读书的人那里还有前途?
那个给了方便的人他们不敢说,只有堵着贾赦吐槽撒气嘲笑讽刺。
贾赦的脾气如今可是真改了不少,搁在以前当场就得打破人家的头脸,那里会坐在这里跟邢薇抱怨。邢薇鼓励他,“虽说官小点,可是咱们老爷自己‘挣’的,却不是靠的祖宗,沾他们的光,你回头做好了,让那些笑话你的人也开开眼。”
贾赦也只好点头,嘴里嘟哝着,“怎么的我也比敬大哥强些。”贾政更是不消提。
邢薇笑道:“那是,我们老爷比他何止强百倍,他虽说有个进士,却不愿意为君分忧,为百姓效力。咱们老爷不怕吃苦,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做,跑几千里替老百姓做事,谁要是再说闲话,你就甩到他脸上问他,有本事你也挣个侯爵回来。”虽说这爵位来的也有问题,可毕竟也算是贾赦“挣”来的,谁也不能再说他没出半分力。
贾赦也洋洋自得起来,却不在提自己的事情了,他问邢薇道;“这珍儿可怎么办?别真的回头让他去铺子里当掌柜的?”贾赦会说自己比贾敬强,就是因为贾珍不愿意受他爹的管教,宁愿跟着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叔叔混,太给他面子了,贾赦难得的也替这个好侄儿想想前途问题。
“这个啊?”邢薇也为难,要是贾珍小上几岁,她或许会建议把他丢到学堂去回炉重造,可贾珍这么大了,从小被老付氏惯的脾气也不好,一般人还真管不了他。“你先带在身边看看,看他为人处世如何,反正他身上有爵位,要是学的好了,回头大不了也补个缺。”邢薇不懂这里做官的规矩,只知道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