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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京都
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居民,在提到京都时,都习惯了它理所当然的腔调。
神社、佛阁、庭院、绘画、花牌……这些但凡与‘文化’沾一点边儿的东西,当他们谈及起时,姿态里似乎都能带出几分难掩的优越感。
如果东京给人的印象,是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商业精英。
那么京都留下的,就是披着羽织,仿若从平安京的画卷中,徐徐走出的世族。
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个年代所宣称的风雅和矜贵。
当然,内里是否真如表面那般风骨,尚且不知。
但京都似乎天然地吸引了不少名门咒术师,包括以御双家为主的,五位咒术高层。
京都郊外,某处典型的高墙宅邸内
苍老的老者手执白子,随意地往棋盘落下一子,慢悠悠地说道,
“听说,东京那边有不少咒术师离开了。这下,夜蛾校长该头疼啰。”
“哼,不过一群蝼蚁而已。”
坐在对面的老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不过,也算他们识相,知道这时候该站在哪一边。那个咒灵倒是做了件好事,就该让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下等人,认清楚局势——”
“少了我们的支持,还想要保护平民?呵,天方夜谭。”
东京咒术高专已经‘自由’太久了,也是时候换一个懂规矩的校长了。
“可是,那到底是东京,咒术师集体撒手不管,万一流砂咒灵再次袭击……”
另一位高层开口,明显还有所顾虑,
“人员伤亡这块——政府那边或许会有意见。”
“意见?”执白棋的长老呵呵笑了一句,
“老夫倒是想要见识一番,那群连咒术都没有的小辈,能提出什么掷地有声的意见。”
说句不好听的,没了咒术师,他们这些当官的,拿什么去抗击咒灵。
他们的命啊,可都攥在咒术界的掌心里呢。
“理当如此。”
另一个老头捏着棋子边缘,在木质的棋盘上磕了磕。
黑棋与棋盘相撞,发出清脆昂贵的玉石交响。
“真识相的话,一个,就该老老实实地登门拜访,把他们安插在咒术界的那些‘小虫子’名单,如数奉上。”
“至于另一个——也该承认自己不具备资质,早点退位让贤。”
做到了这些,他们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带着咒术师回东京帮上一把。
区区一个特级咒灵而已,难道还能逃得过咒具【狱门疆】的封印吗?
咒术师、咒具——
所有的资源,都握在他们手上。
东京四千万人的性命能不能获救,也不过是他们一句话。
“听话,就皆大欢喜,不听话——”
说话的长老停顿了片刻,他瞟了眼已然陷入死局的棋盘,布满褶皱的脸皮忽然缓缓拉开了一个笑意。
他盯着棋局,细长浑浊的眼珠里翻出赤裸裸的恶毒,吐出的话,让站在一旁随侍的侍女,都忍不住心底发凉。
仿佛置身于一片恶臭的污泥之中,喉咙一阵作呕。
“——不过是区区四千万的蚂蚁而已,没了也就没了,跟我等又有什么关系?”
不如说,届时,死的人越多,局面反而对他们越有利。
“那句话如何说来着?趁火打劫、坐地起价,还是那群蝼蚁,走投无路?”
“哈哈哈哈,可不敢如此自谦。”
“毕竟我等,也不过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而已嘛,哈哈哈哈。”
年迈的咒术高层们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