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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接过小贩递来的那串丑丑的珠子,望向她笑的乖顺:“学生受教,萧夫子。”

正愁没处发作,他这话一出口,萧南时立马呲牙咧嘴起来,找他不痛快:“呀,听着怎么老气横秋的?你这是在叫我爹还是我娘?”

陈清玉赶紧改口:“抱歉,南时——”

他顿了顿,柔声道:“小时夫子。”

萧南时听见这个称呼,总觉得似曾相识,心跳莫名加速,不自然地问道:“爹娘他们都叫我时儿、阿时,你怎么叫我小时?”

“不可以吗?”陈清玉说。

他垂下眼,有些遗憾道:“我只是想,和别人都区分开。”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萧南时脸蛋通红,转过身去,却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她想了想,也叫他:“小玉。”

陈清玉愣在原地,听见萧南时接而道:“你叫我小时,那我便叫你小玉吧!”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喜悦盈满他的心间,仿佛空心的玉被注满了灵魂。

小春原本休眠待机,突然听到密密麻麻的声音,不知来源;它只当是幻听,又呼呼睡过去。

却说这边萧南时还背着身上演着各路内心戏,却倏尔听见周围的人群都倒吸一口凉气,继之爆发出叫好声。

她回头的时候,正巧看见陈清玉扔出一个环,不偏不倚的套中一串最远也最精美的手环。

周围有小孩大声说:“哇!大哥哥太厉害了,百发百中!”

萧南时一瞧,果然,他手臂上的环少了四个,地面的物件上亦俨然有四个环。

萧南时:“?”

说时迟,陈清玉又扔出最后一环,毫无悬念的套中。

萧南时不服被他比下去,挽起袖子便说:“刚才我没发挥好,再来一轮!”

她财大气粗的又要了十个圈,还是一人一半。

结果她这回一个都没套中,陈清玉五发五中,末了更是稳稳套中最远的摆件。

那是一个故意放的很偏很难套的招财貔貅摆件,是这片东西里最值钱的,他居然也能轻松套中,摊主脸色都变了变。

不过转头看见萧南时呆若木鸡的样子,摊主又嘿嘿乐起来,打趣道:“姑娘该让这位公子教教呀!”

他憋着笑,颇为垂怜的给了他们两个圈,请她自己练练手。

萧南时咬了咬牙,面红耳赤的小声给陈清玉说:“这摊主居然敢笑话我,我定要一雪前耻!”

陈清玉给她顺了顺气,温柔劝和:“你射箭射的那样好,人又聪明,多练练肯定没问题。”

她瞬间找回了自信。接过陈清玉套中的那些手环手链,将两只白臂戴的满满当当,深呼吸一口气,很认真地找了一个大石块做参照套圈。

陈清玉在一旁围观,明明该帮她加油鼓气,却不自觉的思维跑偏。

“将圈圈扔或者滚去套,套上了东西就是你的!”

她刚才的话语犹在耳畔。他望着身旁人聚精会神的侧影,举起自己手里帮她拿着的另一个圈,想要套住她。

很快他又收回手,低着头轻笑一声,去捡被她扔偏到一旁空地上的圈,套到自己的手腕上。

“我是你的。”

他声音很轻地说。

萧南时没空留意他的小心思,正鼓嘴苦闷。

她明明有很清晰的印象,小时候同样是在漪州市集上套圈圈,娘把她眼睛蒙住她都能套中的!

一个,不中;第二个,没中。

她想,事不过三吧。

第三个,又没中。

圈滚到隔壁卖散茶的大娘那里,陈清玉疾步过去弯腰捡回来给她。萧南时小手一挥,不信邪的说:“不行,你教我一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