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家小姐的,先别告诉丞相夫妇此事。”
流月虽是萧夫人买下的侍女,但到底是小老百姓出身,面对乍然显露威严气场的皇家太子,很是敬畏,立马战战兢兢道:“遵、遵命。”
陈清玉又缓和了语调,嘱咐她:“但要适当提醒府中注意饮食和调养,多吃温补之物,少碰螃蟹这种食材。”
流月连声应着,而后匆匆退下。陈清玉回过头,正好对上萧南时狡黠的得逞目光,她两只眼睛愉悦的眯起来,像一只小狐狸。
陈清玉走到她身旁,找来个凳子坐下,对她认真地说:“等回府后,我让太医去你府上看看,开些温补的药。”
还得把太子府里补身子的好东西都找全了,寻个理由给她送过去。
萧南时刚以为逃过一劫,这下又皱起眉头,嘟着嘴说:“药苦!”
“良药苦口。”陈清玉语重心长,“总比身体痛好。”
见萧南时不说话,他担心她还是难受,想做些什么让她好受些,房门这时又被敲响,似乎总是不愿意让他们独处。
陈清玉有些郁闷,但还是温和地道:“进。”
来人是云七。
他向二人行礼后,对陈清玉汇报:“殿下,樊珍楼那边差人来确认,什么时候将午膳送来合适,以及菜品是否还需要变动。”
“樊珍楼!”
萧南时一个翻身趴着撑起身子,也顾不上肚子疼了,亮着双眼很期待的看向陈清玉,小嘴笑着微微张开,几乎要欢呼出来。
“嗯,午膳时间快到了,但看情况你还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所以我打算在山上解决。”
“据说寶华寺的斋饭不好吃,我便自作主张订了樊珍楼的膳食。”陈清玉回头看她,“你喜欢?”
萧南时闻言重重点头:“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我可是常客,平时五次出门有四次都是去樊珍楼吃饭的!”
陈清玉若有所思:“那便好。”
他对云七说:“去告诉樊珍楼的人,加一道用红糖熬的燕窝鸡蛋,做好了便送来吧,尽快为好。”
萧南时听在耳朵里,美滋滋地翘起嘴角,却听见陈清玉下一秒的话语,脸色骤然耷拉下来。
“另外,把带螃蟹的菜肴取消。”
“秋日吃樊珍楼不吃螃蟹吃什么呢?”
萧南时一听便急了,抓上陈清玉的袖子,呲牙咧嘴的说,“我没事,我真的好了!而且我这身子是前些天落水所致,螃蟹是无辜的……”
陈清玉继续对云七说:“……把螃蟹换成温性的食材,记得做清淡些。”
云七领了命,憋笑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萧南时,赶紧离去。
萧南时将头挪动了些许,靠近陈清玉,理直气壮地说:“陈清玉,你不能这样。”
她拇指与食指并拢,比了一个手势:“我想吃樊珍楼的醉螃蟹,或者蟹黄捞饭,只吃一点点,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不行。”陈清玉态度很是坚决。这一次,任萧南时怎么撒娇也没用。
萧南时于是义愤填膺地对小春说:“这要是他自己一定就吃了,他都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竟管我管的这么严格!这人太过分了!”
小春抬了下眼皮说:【我看你被管的挺高兴的啊?】
“怎么可能!”萧南时扬起下巴,撅着嘴不满道,“我都要讨厌他了。”
小春摇了摇头,走远,不信。
萧南时回过神,对面前的人可怜兮兮的说:“陈清玉,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身子都那样疼了,你还不满足我的这么一点点小心愿。”她假意抽噎着,“你都不心疼我的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陈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