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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他握住剪刀的修长玉手,刚才在她手里很大的剪刀在他手下显得突然很小,她下意识握了一下手心,却唤起刚才射箭时留有的红痕痛感,嘴角一撇。

“其实刚才我以为你会阻止我和乌始挐王子比试。”萧南时盯着他手指上浅粉红色的好看关节,说出心中的疑惑,“可是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会赢他?”

谁又会觉得她会赢呢?不了解她的人不会,了解她的人,更不会。

毕竟如若没有上个世界留下的“金手指”,她刚刚也没法扬眉吐气一把。

“我不知道。”陈清玉回答她,“我只是觉得你不会输。”

“你可以当作是我的直觉。”他说。

其实他原本也有担忧,可不知为何,听见她说话的那一刻,就有了莫名的信任。不论如何,他想要相信她。

“你不怕我真输给他?”萧南时打趣道。

陈清玉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你输给他,我也有方法能保证今天从这里出去后,拂的是他的面子。”

“我还要感谢你,帮我省了另找办法搓他锐气的麻烦。”他难得语气挪揄。

萧南时听到这儿,不禁想起乌始挐吃瘪的那个好笑样子,登时没忍住笑出来,没发出声音,却从鼻腔中哼出闷闷的笑。小鹿般的杏眼染上得意的光芒,灵动绚烂,不似平日里端庄柔婉,像明月忽然变成了日光。

陈清玉余光一直瞥向她,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的活色生香。

他原以为她只是明月,至少之前的传闻和评价中都说她端庄大方,足不出户,是高门大院中贵女的表率;

现在他几次见到真实的她,想到足不出户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乐园,他稍稍踏入其中,方才知道那不是天边的冷月,而是明媚的春日阳光。

“听闻陛下也爱菊,绿菊珍贵,殿下可以送给陛下。”

萧南时忽然想到这点设定,对他随口一说。

皇帝不喜欢太子,但陈清玉要想过得好,还得孝敬皇帝。

没准把这菊花献上去,他老人家能开心开心,对太子多些好感呢?

她还没有意识到,在面对没有正面接触过的皇帝时,她已然将自己和陈清玉划到了同一战线。

陈清玉却很快拒绝:“不必,贺府每年都会进献最上等的菊花品种给父皇。”

萧南时点点头,信了他不再说话。

陈清玉这时剪好了全部丝带,满堂喝彩,他们又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宴席。

宴尽客散。

萧南时和容妩作别,跟在萧夫人身后走向萧府的马车。

萧夫人喝了点酒,先被人扶上去。

马车的香帘开合,随风荡漾,萧南时刚想踏出步子跟着上车,却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喊住。

“萧小姐请留步!”

她疑惑地回过头,只见眼生的侍卫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看上去材质很好。

他俯下身奉上木盒,并未多言:“萧小姐刚刚射箭风姿卓绝,太子殿下欣赏小姐,特命属下前来以此相赠。”

“太子殿下?”

萧南时有些吃惊,不明所以地打开木盒,看见盒里是什么之后,瞳孔微缩。

竟是传言中皇室独有的治疗伤痕和磨损的膏药。

她目光转向自己打开盒子的双手手心,握弓射箭的红痕已经快要消没了,可她皮肤细嫩无比,生痛的勉强感和拉扯感还在。

——他原来,注意到了么?

她抬起头,刚好撞见太子的马车路过。

一阵恰到好处的微风拂过,马车车窗的帘子被吹卷起,露出里面端坐着的陈清玉的脸。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