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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没什么。"

花朵她认得。

刚好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去花店时,自己买给自己的花。

名叫"骄傲"的白色玫瑰。

这是他赠予给她的骄傲。

于佳时,佳时,小时,你看,终于又有人给你送花了。

"现在心情有好点了么?"

叶羽琅把窗户打开一点,本想让她吹吹风,又观察到她飞扬到脸正中的凌乱发丝,把窗户关上。

于佳时心头诧异。

她还以为自己的表情掩饰的很好,没想到叶羽琅看得清清楚楚。

她握着花束的手紧了紧:"好多了。"

"谢谢你。"

她突然浅浅弯起嘴角:"我好像,总是在和你说谢谢。"

"对我不用客气。"叶羽琅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佳时被他的话语噎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不太正经的东西。

她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见他说:"王旌的事情解决了?我刚刚听到了警笛声。"

"嗯。"于佳时点头。

她想要和他倾诉:"不止是他。"

"还有你白天遇见的那个女生。"

"他们是一伙的?"叶羽琅皱起眉,"一起来欺负你?"

于佳时垂下眼:"是吧。"

叶羽琅结合调查到的事,很容易想通了前因后果,这下对柳苏彤观感从负数变成了负无穷。

他语气不屑:"她遇见我的时候还说是你最好的朋友,呵。"

于佳时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说:"确实是。"

叶羽琅猛地看向她,于佳时又说:"以前是。"

"那你"

叶羽琅见她情绪不佳,没有多问。

他握方向盘的手收紧,蹙眉严肃道:"不必为这种人感到失落,她不配做你的朋友。"

于佳时说:"嗯,我知道。"

她只是有点累,还有点自己都不理解的遗憾。

"人都是会散的吧。"

就像开远的列车,和月台上的人。

"能留住什么呢?"

她自言自语。

长大了就是不断走散的过程,她的身边从来没有留住过什么。

一开始是爸爸,后来妈妈专心于事业,远赴异国;再后来是渐行渐远分道扬镳的昔日同学,同样出国的白爽,背叛的柳苏彤。

还有他。

于佳时看向专心致志开车的叶羽琅。精致的侧颜如艺术大师出品的完美雕塑,又似是浑然天成的无瑕白玉。

车辆行驶在车流中,随着红绿灯变换稳稳停下。

"是。"叶羽琅回答。

"有的人,道不同,散了就散了。"

"可是,有的人,吃完散场的宴席,也可以在下一场重聚。"

他笃信的说,意有所指。

于佳时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右侧窗外,微微湿润的眼睛闪烁了几下。

她看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