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音解释道:“此事很少被人明面上拿出来说,当年太\\祖开国时国师曾预言,历代天定血脉者皆为帝星降世,必为雄主,只是……寿数皆难活过四十五岁,至今四代帝王,皆无一例外。”
霍凌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
四十五岁……
天定血脉活不过四十五岁,陛下是天定血脉……
见这小将军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似乎承受了什么打击,荀关有些不解,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了?”
霍凌唇瓣抖了抖,只是摇头,垂在身边的双拳猛地攥紧。
巡察使1
张府之中一片寂静冷清, 周围下人都在垂首打扫,周管家手里端着一碗新熬好的药,进了郎主的卧房。
卧房内没有点灯。
青色帷帐后, 男人静静坐在坐榻上, 外袍松松罩着身子, 平日束起的发散开,身上缠着绷带, 隐隐渗血,裸露出来的肌肤十分苍白。
天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落在挺拔俊美的侧颜上, 竟有几分修罗似的寒意,一片蔼影落在地上,隐约可以看到地上零落的一些纸张。
周管家看到了, 不禁说:“郎主怎么不好好躺着养伤,大夫说这伤虽未及内脏, 但万一撕裂,也容易恶化。”
“不过剑伤。”
张瑾眉睫不抬, 冷声说:“若因此便体虚无力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受人照料,才当是可笑。”
周管家看郎主侧颜透着戾气, 不敢多说, 只叹了一声。
他家郎主一直如此,当年受更严重的刑责, 也至多不过休养一两天, 没人能让他荒废正事, 他也不屑于展现虚弱的姿态,哪怕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也是靠着这份意志与狠劲, 郎主才能走到今日。
周管家把药放在他面前,又蹲下身来拾起地上的纸张,见到卧房里面挂着衣物,也下意识去收。
身后却传来冷不丁的一声,“不用。”
周管家迟疑道:
依譁
“这是郎主遇刺那日穿的常服……奴拿下去洗洗……”
“我让你别碰。”
周管家觉得奇怪,却也收回手,收拾了一下其他物品,便打算退出去,临走时又问:“方才汤尚书派人传消息来,说刺客已经移交刑部,问大人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张瑾原本闭目静静冥想,闻言睁开了眼睛。
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光线昏暗,周管家总觉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冷光。
他说:“拿一件常服来,我更衣后就过去。”
……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带着一股子血气,这里曾羁押过无数风光一时的大人物,而一旦进了这里,便只有胜者和败者两种。
胜者站在牢门外冷漠观赏,而败者身披枷锁坐在里面,等待着凄惨的下场。
张瑾厌恶此地。
因为他曾经也因为一桩案子被关在这里,整整一个月,受尽虐待折磨,咬死也不松口,因为他知道,一旦松口就会沦为弃子。
终于,他拼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