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回到奈何桥边,他并没有再强渡忘川河,而是自愿喝下孟婆汤。或许是找了几辈子找不到就?放弃了吧。”
说罢,她突然看向赫连生。少年抱着桃源剑,始终没碰茶杯,发带和抹额皆是朱色,似忘川河边的红花,只不过白衣自凳子边垂下,一派名门义士的风姿。并无任何神色变化。
听?闻这个悲剧,刑水水拖着腮,有些可?惜。
逃得出忘川的囚笼。
逃不出自己?的心坟。
不知道那只鬼最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喝下那碗孟婆汤,一定很痛苦吧。
赫连生不关心这里之前发生的事?,只关心:“这河就?非渡不可??”
他眼?皮微抬,眼?神凉薄。
刑水水明?白,以赫连生的性格,他是最不想让自己?承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苦。
孟上?仙回答:“这前尘也不是非想起?不可?。不是吗?”
赫连生站起?身,淡声说:“我替她。”
孟上?仙没好气道:“那是你?阿姊还是她阿姊?”
沉默许久。
赫连生也未退让:“是她阿姊。但她怕水。”
连这他都?记得。
刑水水哑然,将挂在腰间的镜子取下来,交给李观玉,然后把固定在辫子结上?的红绳扯得紧了紧,甩了甩了头发:“我还是自己?来。”
感觉到赫连生神情动了一下,她伸手在他额带上?点了一下,喂道:“赫连生,别总想着为我出头了,看见?你?受伤,我也是会心疼的!”
赫连生割破手指,刑水水嗅到血腥味,他耐心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个避水符,看得出,还是不高兴。赫连生,你?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