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材。那药材越往里就越多,直到看见一个竹篓倒扣在地上,霍无妄才止步,眸光阴沉的盯着从竹篓下露出来的一抹苍色衣角。
“张管家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过一劫?”霍无妄幽幽开口。
闻言徐尘散顿时一惊,忙朝着霍无妄走去。
在看到墙角处竹篓倒扣在地时,徐尘散快步上前,一把掀开竹篓——
在掀开的刹那,竹篓下倏地刺来一把匕首!
寒光闪现,霍无妄大喊:“徐三小心!”
那匕首朝着徐尘散刺去,张管家面目狰狞,似是恨不能直接取他性命。
但徐尘散到底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眼见匕首近在眼前,抬手猛地扼住张管家的手腕,另一手强行将匕首夺下!
徐尘散冷哼,“就你这点本事,还妄想伤小爷,真是不自量力!”
他顺势一扯一推,轻而易举便将张管家从小道中带出来,又摔倒地上。
“说吧,这些药材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收这些药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张管家,看似气势强大,可出口之言,却让霍无妄一脸无语。
实在是多此一问!
可倒在地上的张管家却大喊:“什么药材?我不知什么药材,我不过是杜宅的奴才,是为国舅爷办事的!”
“你不知?”
徐尘散气得恨不能拎起一筐药材直接朝他倒去,但也只是怒指着密室中满满当当的竹篓筐,厉声问:“那这些都是什么?还你不知,你若是不知又怎会来此处?”
“我……这……”张管家支支吾吾。
霍无妄淡淡的瞄了眼徐尘散手中的匕首,“张管家既是不愿意说,也不必与他啰嗦,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他嗓音淡漠,眼底敛起几分阴狠。
徐尘散明知他这话不过是在吓唬张管家,可在听到他如此说时,心底仍旧是止不住的怕。
莫名觉得此刻的霍无妄,好似当真没将张管家当成个活人看待。
徐尘散没敢多言,只是直直的盯着张管家看。
可张管家却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双眸轻颤,手掌撑地慢慢起身,仍是不敢直视面前二人,“这、这些药材是……是国舅爷命我等寻了商人前去收来的,正是为了转手卖给他人。但这两三月收的少了些,以前倒是收的多。”
“北境与西境的药材一案,幕后主使究竟是国舅爷还是五皇子?”霍无妄漫不经心的问。
张管家紧抿着唇,低着头道:“是、是国舅爷,也是五皇子。”
语毕他又倏地仰起头看向二人。
“可我只是这杜宅的奴才,是听从吩咐办事的,此事实在与我无关啊!如今我将所有事都说了,二位好汉饶我一命吧,我还有妻儿老小,求二位饶我一命!”
说着便开始磕头,嘴里还不住的说着:“求二位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徐尘散见状只得看向霍无妄,等他做主。
“饶你一命倒是可以,但需你出面作证人。”霍无妄道。
张管家身子一僵,稍稍抬头看向霍无妄,“还要……作证人?”
霍无妄眉骨轻抬,垂眸盯着他,眼神带着几分冷意。虽没说话,但张管家却明白,作证人一事没得商量。
张管家为难的低下了头,转瞬又恍然大悟似的,突然抬头看向二人,激动道:“倘若我能找来证据,二位能否不再为难我,莫要强求我去做证人?”
证人与证据,至少也要有一样才行。
可眼下这些药材就在眼前,证据确凿,即便再拿了别的证据也是无用。
但霍无妄见他满眼希冀,还是淡淡问了一嗓子:“是何证据?”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