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是在喊她。”
“春花未经允许甚至不敢去牵我的手,只能安抚地望向我,柔声对我说:‘陛下今天会来看望您的’。她不知道,我的母亲已不再是我的母亲,我唤的并不是她。”
听到这里时,谢混已经意识到李正玉不仅是在向他倾诉,也是在回答他的问题。有些话说出来会好受许多,因此他没有阻拦她,而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少有像现在这么冰的时候。
“谢混,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虚弱才是武器。其他时候,虚弱便是将‘我很好伤害’写在了脸上。”李正玉哽咽了一下,语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了。
谢混将李正玉拥入怀中,她的痛苦透过相触的皮肤向他蔓延,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低声道:“哭吧,温如,哭吧,至少在我这里,你的泪水只会是武器。”
她还未流泪,他便已痛楚万分。
李正玉没有流泪,她似乎平静了下来,声音中不再夹杂着哽咽,缓缓道:“母皇来看望我了,她带来的太医说我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但还是得好好养着。她走到我床前,牵起我的手,打量我的脸色。她的眼睛很黑、很沉,眸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甚至喘不上气。”
“她说:不过是小病,为什么拖了这么久还不好?可见这些宫人没有一个是尽心伺候的。”李正玉的眼神恍惚起来,“她下令将自幼照顾我的几个宫人拖下去杖毙,其中就有春花。”
“我本应在春花的哭声中从床上爬起来,跪下来去拽母皇的衣摆,匍匐在地上哀求她。可是春花没有哭,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如往常那般沉默,她不愿让我为难。”李正玉惨笑了一声,她将头埋在谢混怀中,偷偷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谢混察觉到了,却假做不知。
“母皇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了解她。我的哀求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我显得更加虚弱、更加优柔寡断,如果她知道我将春花看得那样重,那我就真的完了,她便会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逼死我。”李正玉攥着谢混的衣袖,气息微微发颤,“我不知道母皇有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心底里是想我死的。”
谢混轻抚着李正玉地脊背:“她没有尽母亲的职责,便算不上你的母亲。春花离开了你,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你把我当成你的娘吧。”
李正玉从谢混怀中抬起头:“你是男人。”
“何必拘泥于性别,母爱没有条件、不求回报,这样的爱我给得起。”
李正玉沉默了许久,说道:“还是算了吧,有些太超前、太变态了。爱人是爱人,母亲是母亲,我分得清。”
“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给得起的,我都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