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门的脚步匆匆,面上的神色也分外的复杂,说不出是担忧还是欢喜:“刚得的消息,萧予衡去了!”
长公主面上也是一惊,连忙起身:“当真?”
苏驸马点头:“太医院里连葛老都请去了,马车走到半路,又说是不必了,转道送了回去,听闻淼淼刺得太狠,血止不住,都流透了,再不会错!嘶……淼淼你醒了?”
苏驸马这时才看见长公主身后坐起的女儿。
长公主也转过身,看着女儿的神色,连忙安慰:“莫怕,这事儿怪不得你,都是那萧予衡该死!谁叫他竟做出这样的事!”
苏淼淼当然不是自责,这满盛京里,最巴不得萧予衡死的人,头一个就是她!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刃就这般骤然没了,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说起萧予衡做出的事,长公主也是没忍住狠狠的啐了一声:“呸!死得好,早该我亲自结果了他,倒省的叫淼淼亲自动手!”
往日长公主生气动怒,不论是为了什么,苏驸马总会温言宽慰。
只是这一次,苏驸马却竟没有理会妻子。
他的动作几乎称得上小心,低头立在苏淼淼面前,问她身子如何?这两月里可有受了委屈?面色慈爱又复杂,仿佛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悔恨。
见状,苏淼淼便也记了起来,她在昏迷时见过,父亲刚刚尚公主时心中不愿,又记挂着刚刚病逝的前妻,满腔心事只能放在姐姐身上,甚至小时候还故意疏远她来着!
直到现在,苏淼淼想起父亲亲口说过的话,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介意当然还是介意的,但要她为了多年前的事,就在心里记恨着不肯罢手……
苏淼淼抬眸看一眼面带悔恨的父亲,想了想,她却做不出来。
可就这么只当成没有的事?就这么过去?她也没有这么大方!
父亲也太过分了,他心疼姐姐丧母多照顾几分就罢了,可凭什么就因为觉着母亲慈母之心,就要故意疏远她?
这是母亲不知道,要是阿娘知道了这事,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苏淼淼只是蹙紧了眉头,一时却没有理会父亲的关心,只是满面严肃沉思。
好在这个时候,苏驸马也不会计较女儿的沉默,只当苏淼淼是受了惊吓,面上反而愈发温柔细致。
长公主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这一幕,中间想到了什么,扭头朝吉祥吩咐道:“姑娘这儿醒了,快去问问大姑娘怎么样了?”
苏驸马闻言,也才忽的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担忧,也出声补了一句:“若是醒了,记得告诉大姑娘,淼淼已经无事,叫她不要担心。”
苏淼淼:“姐姐怎么了?”
苏驸马解释:“也晕倒了,算起来,竟与你是差不多一起倒的,也是一桩怪事,可见是姐妹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