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你也太谨慎了些,不过几百人,留着护卫也就是了,何必还特意送出去?”
赵怀芥沉静:“母亲仙去,只我一人,留这许多护卫,也只是耽搁。”
解释过后,叔侄二人又对饮一盏清酒,便算是揭过了这一茬。
出了这么一桩插曲,加上箫予衡席间告罪之后,便再没有回来,之后陛下再是说着亲戚之间闲谈随意,席间也总有些说不出的凝滞。
再过小半时辰,膳食上过之后,长公主只说陛下一路风尘,出言告退,一家子与赵怀芥都也一并跟了出来。
从观星楼去后殿与东殿的路程,原本是有一段是可以一起的。
但苏淼淼行至楼下,再看见赵怀芥时,却总有一腔说不出的复杂,没忍住赶起了人:“我们行得慢,便不耽搁殿下了。”
赵怀芥脚步微微一顿,眸光直直朝苏淼淼看来。
目光相触,苏淼淼便又被针刺一般,猛地扭头躲避。
她攥紧手心,声音遮掩什么般故意的大声,却又忍不住有些磕巴:“还有,我方才、在楼下,只是一时情急才胡言乱语,你不要误会!”
[是我自作……]
赵怀芥的心声有些黯淡,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疏冷情冽,一点看不出低落:“原本就是说好之事,我知道了。”
说罢,只对长公主与苏驸马一拱手,便动步转身,玄色的袍角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长公主有些疑惑:“你与怀芥说了什么?”
元太子说了可以借他去气箫予衡。
这样的话,苏淼淼哪里说得出口?
她顿了顿,也只是随口打断话茬:“元太子什么时候托阿娘送去了九百护卫,我都不知道。”
长公主:“怎的?还要特特给你上道折子不成?”
苏淼淼撇撇嘴,又埋怨似开口:“阿娘既是早知道,方才怎的不早说,倒叫我白白担忧了一回!”
长公主只是笑笑,招呼着家人动步,倒是心声零碎,颇有些担忧:[总觉得有些不对,怀芥这太子身份,还是太过惹眼……]
苏驸马一直未曾开口,此刻心中却透着严肃:[正是不该早说,略等等,便能顺势看看,这一场戏是谁挑起……六皇子……]
苏淼淼听着,也忍不住的撇嘴。
当然就是六皇子!果然父亲也察觉了不对。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时,苏驸马却第一次不顾脚伤的长女,几步上前,正色看向了她:“淼淼,你今日与陛下说的话,可是真心?”
苏淼淼一愣。
苏驸马神色严肃:“你可是真心不喜欢箫予衡?还是只是孩子家一时赌气?”
苏淼淼站在原处,一时间攥紧了手,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泉水浸脸都是多半个时辰前的事了,故事强加在她身上的情绪还在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