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皇后想过赵怀芥禁欲绝情,压根就不喜欢她,只是为了公主府才有心谋算婚事吗?
还是说,这也是元太子母子早就商定过的?
苏淼淼不愿在背地里议论先人,但身为被谋划算计的本身,这时候却也说不出什么话,便也只能沉默。
箫予衡接过话茬:“业成无兢曰烈,秉德遵业曰烈,姑母这般赞誉,可见明烈皇后必定令人崇敬,可惜我长于江南,没有福分亲自拜见。”
苏淼淼撇他一眼,她方才正在出神,没有防范,一个不察,这熟悉的温润声音,便又勾起她被故事强加的陶然欢欣。
这陶然固然叫人沉醉,但得知真相之后,苏淼淼却只觉一股受人摆布的晦气恶心。
她张张口,发现自己被情绪影响,又很难生出恶言恶意,便攥紧腰间水囊,立即转身去了隔间。
临去前,她没敢看箫予衡,便只恶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赵怀芥。
剧情掌控她,赵怀芥也想愚弄她——
呸,沆瀣一气,都是一般的晦气!
出了门后,苏淼淼一点不耽搁,解下水囊,便倒下今早才装的山泉水,畅快的浸了双手面颊,还顺手湿了帕子,将前后脖颈也按了一圈,激得她身子都是一颤。
她的动作麻利,回到厅中,箫予衡还在说着陪着母亲敬佩可惜的话。
趁着面上冷冽清醒还在,苏淼淼抓紧时间嘲讽:“见贤而思齐,六皇子只是心中崇敬,自个却秉性难移,也没用处!”
箫予衡的面色一滞,竟是生生窒了几息,才能继续撑出素日的温润强忍道:“淼淼,你这是怎么了?”
苏淼淼眸光躲闪的不肯对视,声音却是干脆利落,一点不让:“我本来就是这样,什么娴雅贞静都是我装出来的!六皇子原本也不喜欢,我又何必再东施效颦?”
“这么久了,我也早该坦诚相见,也省的六皇子往后误会!”
“还有,说了你别叫我名字,六皇子自幼过目成诵?怎的这么点小事却忘这样快?”
箫予衡眉心紧皱,面上透出一丝被误解般的难过,心声却已经透着屈辱般的冷意:[果真还是为了卿卿,不过一时意气,便蛮横跋扈至此!]
呸!这算什么跋扈?想要凭仗公主府的权势当太子,哪里有那么容易?她就是这样脾气差,蛮横的时候都还在后头呢!
“表妹,你便是生气,也不该这般辱没自己。”
转瞬的平息之后,箫予衡面上已是一副无奈似的包容模样,只是心下的记恨与难堪却愈发浓烈:[故意与赵怀芥亲近折辱与我,即便幼稚赌气,也太过了些。]
苏淼淼还想再骂几句,不过只是一袋子的泉水,远远不如跳进桃花池那样彻骨的清醒清冽,只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有些撑不住。
加上最后这句心声却提醒了她,苏淼淼便立马调转目标,看向一旁的赵怀芥。
赵怀芥自从苏淼淼瞪了他一眼出门时,目光便一直看着她,直到现在,也在静静看着她湿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