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政治办公室的门,她猜得没错,许倾尘果然在里面。
许倾尘在看书,看枯燥的文字,她抬头,一见许清词淋成落汤鸡,她起身走过去,“怎么淋雨了?你又没带伞?”
许清词边脱湿校服边说:“我没事,姐,你快去看看苏音吧。”
“苏音怎么了?”
许清词很着急,加快语速说:“苏音被宿管老师罚站了,说是得你过去她才能走,我让她去宿舍里躲雨她不肯,非要等你,现在还站在雨里呢。”
许倾尘皱眉道:“清词,你去跟你班主任请个假,回宿舍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然后她拿出两把伞,一把给许清词,一把拿在手里,急匆匆地出去了。
苏音毕竟是自己的学生,怎样都要去看一眼,走出教学楼之前,许倾尘坚定这想法。
当她撑开雨伞站在雨里,遥遥望向远处的苏音时,心中顿时一阵不忍。
苏音被浇透不知几轮,头发湿黏在脸上,雨水顺着衣领流进她的身体。
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许倾尘放心不下,她加快脚步,连雨水何时淋湿肩膀都不知,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苏音身上,她总感觉苏音虚弱到随时会倒地,所以越走越快。
苏音的视线紧紧追随许倾尘,直到许倾尘走过来,苏音开口说:“对不起,我又犯错了。”
许倾尘根本不听她讲话,强势地把她拉到伞下。
苏音无力抗拒,她睁着一双眼,嘴忽然变笨了,不知该说什么了。
许倾尘搂住苏音的肩膀。
苏音心一颤,余光扫过肩前许倾尘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和指尖的雨水,啪嗒一声,又一滴雨水顺着伞檐掉落在许倾尘指尖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在苏音心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苏音脑袋一瞬清醒,她挣脱两下说:“老师,我不用打伞,反正我都淋透了,别再把你衣服弄湿了。”
许倾尘更用力地搂住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别动,跟我回宿舍。”
苏音盯着雨伞上的格纹,又说一遍,“对不起,老师。”
“这事以后再说。”
“好。”
苏音只能简单说一声好,她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特别是走进宿舍后,她的状况更糟了,站都站不稳了,她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许倾尘身上。
苏音用残存的理智说:“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回宿舍,你不用管我……”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意识模糊到已经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什么了。
许倾尘怎么可能不管苏音,她扶着苏音,就近带着她去一楼的教师宿舍,许倾尘晚上不住这,偶尔会在这午休一会儿。
宿舍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不一样,教师宿舍不是上床下桌,只有一张单人床,桌椅衣柜更是一应俱全,和小公寓差不多。
这还是许倾尘第一次带别人来她的宿舍,连许清词都没来过。
事出有因,不然许倾尘万万不会让任何人来到她的私人领域,好在苏音不是没有规矩的人,从进门到现在,苏音连头都没抬过,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许倾尘猜测苏音一定是发烧了,她想让苏音躺着休息会儿,便去铺床了。
苏音身子骨弱,吹冷风都能生病,更何况是淋雨,究竟是怎样的毅力,竟然能在雨里站那么久。
许倾尘不清楚,她再看向苏音,眼神没那么冷了,柔软了许多,或许是心疼苏音在雨中的倔强,又或许是因为苏音诚恳的道歉。
许倾尘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就是突然心软了,这种心软驱使她为苏音忙前忙后,烧完热水,她给苏音脱湿外套,外套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