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行。”谁让他把她赶出来了。
钟离玉失落,月萤见状,顿觉胸口一团气散了,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去。
“慢点。”钟离玉在后面叫。
月萤慢下来。
目送月萤背影消失,钟离玉如沐春风,提着轻快的步子来到灶台前,又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发了不知多久的呆。
回过神,钟离玉打眼望向窗外,今日天气真不错。
笑了笑,钟离玉喜气洋洋地哼着曲子,专心捏鱼丸子。
捏一会儿,就情不自禁低笑,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熬鱼丸子的时候,钟离玉把洪石叫来。
“庙可以重建,祭天祀祖也不成问题。”
“只要不留那个烂人的位置。”
洪石愣了,久久没反应过来。
钟离玉对下的命令一向不说第二次,好在他现在心情特别美妙,再说一遍也没问题。
是以,钟离玉重复了第二遍,这回洪石反应过来,忙不迭应是:“奴婢这就去办。”
“去吧。”
洪石走前偷偷瞄眼钟离玉笑逐颜开的模样,心里震惊万分。
适才正好碰上月萤从厨房出来,洪石连忙感谢了月萤,又问月萤是不是去见了陛下。
月萤说是,不忘告诉洪石,让他不用担心,钟离玉眼下已经不生气了。
洪石诧异,亲眼看到时才确定钟离玉脸上没有任何阴沉之色。
也不知月萤用了什么法子,不仅哄得钟离玉心情大好,还叫他同意重建一事。
要知,好几年了,钟离玉对重建一事从未松过口。
洪石对月萤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敬重无比.
同月萤一起用膳,目不转睛睐她把鱼丸子吃光,钟离玉心中满足,成就感也如潮水般淹来。
他自己的食欲大振,吃了十分饱,没有留一点肚子。
大怒大喜后,钟离玉沉静下来给月萤编织帽子。
眼下越来越冷,钟离玉怕月萤脑袋冷,故而欲多织几件帽子。
全神贯注时,白日未曾发作的头疾倏然发作,弹指间,钟离玉犹觉有一千根针在脑子里冲撞。
疼痛迫使钟离玉死死拧紧眉头,眼中汇聚痛苦的风暴,一触即发。
手臂移动时,把小几上的白瓷茶具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
正在练字的月萤听到动静,抬头望去:“娘亲。”
月萤仓促扔下笔,飞快跑过去,见钟离玉隐忍痛苦的神情,心中一紧,担忧道:“娘亲,你怎么了?”
钟离玉深吸一口气:“没事,就是头疼。”
“怎么会头疼?莫不是受了风寒?”
钟离玉咬牙,艰难道:“不是。”
“那、那我给你按一按。”
“不用,不要动。”钟离玉把脸伏在小几上,不让月萤看到他痛苦的一面。
月萤有点束手无策,她道:“我去叫洪公公。”
说完,月萤出殿:“洪公公,娘亲头疼,怎么办?”
洪石忖度少顷,镇定道:“姑娘不要着急,陛下有药,在案下左边的暗格里,姑娘取药三粒喂给陛下,头疼便会好转,奴婢这边去把周大夫请来。”
“好。”月萤折返,从暗格里找出玉罐,倒三粒药出来。
“娘亲,快吃药,吃了药就不疼了。”
钟离玉纹丝不动,脖颈上爆出青筋。
“娘亲。”
“朕不想吃药。”钟离玉讨厌吃药。
月萤为难了,一时不知所措。
然当下情况紧急,月萤强作冷静,绞尽脑汁想办法哄钟离玉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