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不忘,所以学得非常快,七八天便赶超了长生的修炼进度。
这日,练会治病灵符咒后周歆才去膳堂,到了那里却发现关着门,一问才知早就过了放膳的时间。
她坐在元极殿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托腮,满脸抱怨:“可恶!一天比一天关门早!钱又全买家具了!今晚又得饿肚子!”
一名穿着朴素的老媪穿过朝元门,踏着暮色迎面走来,停在面前,“这位道长,请问灵鹤真人现在何处?”
“真人在迎仙阁讲经。”
周歆定定地瞧着她,“夫人,贫道见你印堂发黑,周身萦绕着黑气,便想冒昧一问,最近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老媪睁大了双眼,又惊又喜地道:“道长所言极是!还请道长救救我儿!”
“夫人莫急,究竟发生何事,可慢慢说与我听。”
老媪姓沈,是个寡妇,在尊贤坊住,家里有一幼子。
前些时日,幼子午睡着了凉。
本是小病,按理说一副药下去就应当好了。没想到这孩子的情况却愈来愈严重,看遍医师也无用,如今已经卧床不起,油米不进。
周歆要来八字掐指细算。
老道士虽然没传授多少符咒,占卜看相之术却是倾囊相授。她凭此在现世混出些名堂,至少捉鬼失败不得不骗人时也能将人虎得一愣一愣的。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沈家这孩子是个至阴命格,极易招惹邪祟,按理说活不长久,却是个长寿命!
既然命不该绝,就代表此事可以管。
但她的水平有限,自不敢逞强斗勇,便打听了些细节,想再掂量一番。
“沈夫人,稚子在夜里的情况可比白日更严重?”
“并无差异。”
不惧阳光,那就不是鬼怪作乱。稚子年幼,也不可能是妖邪蓄意报复。
那还有什么东西,作祟祸乱的手段是夺人精气,致人卧床不起生命垂危为主?
她继续问:“那平日里照顾稚子时,可发现什么异常?”
沈夫人回忆一瞬,道:“倒也没什么异常,就是每次靠近檀奴的床榻时都会感觉冷,有时还会觉得被什么东西拂过脸颊,触感凉凉的,有些痒。”
听起来像食气灵。
这东西向来欺软怕硬,周歆遇到过两次,都是一亮出桃木剑就被吓跑了。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生意。
正好缺钱,不做白不做!
她捻了捻手指,朝人递过去一个眼神。沈夫人立刻掏出钱袋塞了过来。
掂了掂重量,她问道:“沈夫人家里可有朱砂与糯米?”
沈夫人连忙应道:“有的有的!”
“贫道去取一样东西,沈夫人稍等,我与你一同回去。”
周歆回房取出新刻的桃木剑别在后腰。
朝南衣的玄铁七星剑断了,灵鹤真人本欲重新打造一把,但她没同意。
玄铁剑锋利,伤人也伤己,她没有朝南衣的身手,拿着也是无用,便坚持要用雷击木刻桃木剑。
灵鹤真人没说什么,只在她刻成时拿走桃木剑,亲自加了层法印。
取完剑,周歆去静室拜见灵鹤真人,得到准允后才跟着沈夫人去了她家。
甫一进院,她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端着药碗自正屋走出,二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对方的脸色瞬间黑过沈夫人的印堂。
原本柔和的神色也瞬间冷淡下来,宛若覆上一层冰霜,语气一如既往地冲,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凌云君来此作甚?”
沈夫人讶异一瞬,“原来道长与四郎君认识?”
沈既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