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跟在身后。
两个人静静地顺着山路朝前走,都没再说话, 气氛莫名得怪异了起来。
须臾,周歆率先打破了沉默。
“蛇心不足牛吞象,惯用心机奉神明。他们如此行事, 不会有好下场。”
沈既白脚步放缓,待她行至身旁, 才问:“为何如此说?”
“玉石是冲虚真人的法器吧?”
沈既白微微颔首,“是。”
“冲虚真人在此归隐,见他们流离失所,好心收留。也许一开始他们也心存感念,但时间一久,便会习以为常,甚至见其飞升也生了痴心,妄想成仙,偷偷溜进青石观行窃。”
周歆道,“次数多了,总会被发现,暗偷便成了明抢。可明抢终究是不义之举,又有商夫子从中作梗,他们便动了赶人下山,甚至是杀人的念头。这样,道观里的一切,便都是大家的了。”
沈既白的目光猝然变冷。
周歆继续道:“若我没猜错,维持结界的并非玉石,而是冲虚道长和关秋生的灵力。所以关秋生没带走玉石。他离开后,结界便破了。这座隐匿数百年的大山还是被人发现,村民再次变得流离失所。”
沈既白不承认也不否认。
虽然他不再似最初那般讳莫如深,但依旧不愿谈及过往,好似今日所见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周歆收回目光,没再言语。
山路越走越窄,最后干脆没路了。
眼见前方密草丛生,横枝拦路,沈既白快步走在前面,拔刀将横枝砍断,扔在一旁。
他始终注意着路况,时不时会抬脚踢开路上的碎石,或是将过膝的杂草踩碎,闷声不响地开辟出一条羊肠小道。
周歆慢悠悠地跟在其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行出数十步,被错乱的巨石挡住了去路。
这里草木茂盛,枝叶蔽日,层层叠叠的藤蔓遮住了山体,看起来有些阴冷。
沈既白行至乱石前,扒开密密麻麻的蔓叶,走进被遮挡住的山洞。
周歆紧跟在后。
山洞里光线昏暗,温度照外面低很多,更显阴森。
沈既白轻手轻脚地走在前面,声音压得很低,“他们在里面。”
周歆了然,同样蹑手蹑脚起来。
向洞内行进数十步,果然听到了关秋生的声音。
“你虽为不死之身,但终究是血肉之躯。穿心之痛,得有多疼!”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可你做错了事,血债只能血偿。师兄偏袒与你,也做错了事,错了就要认,错了便该罚。”
声音自斜侧方的石壁后传来,周歆手脚并用地蹭过去,悄悄探出了头。
眼前是一间石室,面色苍白的稚子躺在石台上,双目紧闭,应当是晕了过去。
关秋生正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