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机心这话是气话,他也听不得。
若真会这样,他死了也会变成鬼修重回人间。
他掌心用力,掐住许机心的腰,“悦悦,别浑说,有我在,你休想纳小侍。”
许机心阴阳怪气,“你命都不要了,管我呢。”
谢南珩自知理亏,告饶道:“是我错了,悦悦,我会养好身体。”
等他养好身体,他会身体力行地告诉悦悦,他到底行不行。
许机心从谢南珩腰间跨下,盘腿坐在一旁,她拨正肩带,拢了拢散乱的长发,问:“你怎么在这?”
谢南珩坐起,拢了拢散开的衣裳,道:“我进来睡觉。”
许机心:“???”
“你不该去自己卧室睡?”
许机心和谢南珩自成婚以来,除了过夫妻生活,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床。
“我与你是道侣,当然得睡在一起。”谢南珩拉着许机心的手,躺下。
床上.没有枕头,许机心只给自己织了一个,谢南珩睡了片刻,摸出一个玉枕枕着。
许机心伸手去推谢南珩,“不给睡,你去其他房间。”
谢南珩身子晃动了下,抬手盖上黑匣子。
卧室内一片暗黑。
谢南珩手搭在许机心腰上用力,勾着许机心平躺下。
许机心去推他,没推动。
谢南珩抬头给许机心盖好被子,又将玉枕收起,自己挪动着头,睡到许机心枕边。
他搂着许机心,笑道:“睡吧。”
许机心盯着他,死鱼眼。
万千美人面
两人头挨得很近, 几乎脸对脸,呼吸打在一块,缠缠绵.绵, 冷香和甜香完美融合,混成一种独属于两人的冷甜香, 在两人鼻尖萦绕,别样的躁动慢慢滋生。
许机心心头痒痒的,抬手去摸谢南珩的胸。
谢南珩脱了外衣, 又解了腰带, 身前衣襟散开着,她这一抬手, 直接接触到谢南珩胸肌纹理, 流畅线条。
若那暖玉,出手温润。
许机心呼吸微促,似烫到般缩手。
她手肘撑着枕头, 抬头将灯笼花罩拍开。
谢南珩抬头,灯笼花辉流泻一室,乳白色的灯光若那皓然满月, 似雾纱般披在许机心身上, 柔和了眉眼。
寂静的夜,呼吸声浅。
谢南珩静静地瞧着许机心, 一眨不眨, 寒星似的眸子, 泓邃若夜空。
许机心坐直身, 抱起枕头, 银色蛛丝在空中编织成布,一半延长枕头长度, 单人枕变为双人枕头,一半裁剪成睡衣,是上衣下裤式,衣袍右衽,用带子固定前襟。
“以后穿这身睡觉。”许机心凶巴巴的,将睡袍递给谢南珩。
不许勾引她。
谢南珩心噗通噗通地跳,欢快的,欣喜的,万种情绪,在心头酝酿,膨胀。
他缓慢地接过睡袍,声音沙哑,“谢谢悦悦。”
养好身体,势在必行。
谢南珩脱下身.上外袍,悬挂在床头立式衣柜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