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去和萧钰打了起来。
那几个官家子弟本就是薛家一派的,怎么能看着薛鸿被打,刚要上去帮忙,梁准他们就乌泱泱出来了,气势汹汹的让一楼的散客们见势不妙,赶紧付了银钱,偷偷从后门离开,筵席上只剩下零星几个不知道轻重的还坐在那伸着脖子看热闹,姑娘们都躲了起来,没得一会儿殃及池鱼。
果然,梁准他们一看萧钰和薛鸿已经打起来了,那些人还不要脸地要去帮忙,气得直骂娘,一怒之下冲了过去,和他们打成一团。
这些可都是官宦子弟,哪个出了事松竹馆都担待不起,管事的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又不敢叫打手把人拉开,只能哭丧个脸,求爷爷告奶奶的让这几位爷别打了,可哪有人听他的。
幸好没过一会儿,在附近巡逻的巡捕营的人听见动静,过来了。
他们穿着衙门的衣服,腰间各自佩戴一把刀剑,嘴里嚷嚷着让开让开,拨开人群到了里面,趾高气扬的样子瞧着很威风。
本以为是有人醉酒闹事,可一看这神仙打架的场景,巡捕营的人就知道不能掺和,不免起了退缩之意想要离开,可那挨着打的薛少爷已经看见了他们,他们也只能去拉偏架,拦着萧钰那边的人。
梁准平白挨了几暗脚,气的头顶冒烟,一脚将一个拉扯他的巡捕营的人踹翻:“滚开,你们还敢拦着我?不想要自己这身皮了!”
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巡捕营直属京营和兵部名下,按理说兵部尚书还是他们的上峰,王把总得罪不起,可他也没办法,他们巡捕营地位不高,上有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在兵部人微言轻,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早早就投在了薛家名下,今儿若是就这么走了,等薛少爷回去一告状,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王把总暗暗想着,嘴里敷衍道:“梁少爷见谅,咱们只是职责所在,您可千万别动气!”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拉偏架呢,那一伙人都是金尊玉贵的主儿,受了这窝囊气,忍不住骂道。
“姓王的,我记住你了,等我回了府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薛家的狗腿子,你怕薛鸿,就不怕我们,本事够大的啊!”
王把总也不在意这几位官宦子弟气急败坏的话,若是萧钰他爹还在京中,那说不定他会多思量思量,可武安侯已经出征了,打完仗回来怎么说也要个一年半载,太后病弱,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后宫还不是要皇后娘娘说了算,谁不知道薛皇后多疼她这弟弟。
他心说我今日要是就这么走了,回去才有我好瞧的,给巡捕营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拦住了。
场面一度混乱,萧钰被人拦着还从空隙中踹了薛鸿一脚,巡捕营的人大汗淋漓,四五个人去拉着他,他腰间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
王把总眼尖,瞧见了,心中疑惑,这玉佩看着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一看上面的渊字,灵光一闪,想起来了其主人的身份,英国公陆寄风的字可就是九渊!
王把总咽了咽口水,心惊肉跳的,赶紧给带来的人使眼色,急急道:“快,快把他们都分开!”
巡捕营的人一懵,虽不知道上司抽了什么邪风,但还是按照吩咐分开两边人,这些官宦子弟很是不服气,被人墙隔起来还冲着另一边拳打脚踢的叫嚣,连啐带骂,拉扯了好半天,才消停下来。
萧钰一行人冷静了,恶狠狠地瞪着薛鸿他们,薛鸿脸色就很难看了,呸出一口带着血的吐沫,瞪着王把总:“姓王的,你什么意思!”
王把总没说话,捡起地上的玉佩,还好这玉佩没裂纹,他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走到萧钰面前,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赔着笑道:“世子,您的玉佩。”
萧钰垂下眼,看了看玉佩,又看了一眼脸上堆满讨好的笑的王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