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弓着身正要走,忽然被他叫住。
“等一下。”
下人脚下步子一顿,抬起头看向那公子,迟疑道:“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萧钰用银箸扒拉一下几道菜,什么也没说地放下筷子,又打开一旁的酒壶,低头闻了一下,皱眉:“这便是你们寻芳阁最好的酒?给那位房公子上的,也是这样的酒?”
下人把他这一番动作看在眼里,心道这是嫌他们的酒不好呢,表面不显地笑道:“送到您这的席面是寻芳阁最顶尖,酒自然也是最好的酒。”
萧钰笑了,他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姿态放松地斜倚着:“唬人不成,你们寻芳阁最好的酒不是春日醉么,拿这东西糊弄我?怕我出不起银子么。”
一看他挑了眉梢,下人就暗道不好,这些纨绔最忌讳让人落了他们的面子,他赶紧陪笑:“公子这是哪儿的话,您有所不知,那春日醉是好,可这酒是床笫之间助兴的,有催情的功效……”
下人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怕什么,寻芳阁还缺了姑娘不成,换去就是。”萧钰把那酒壶盖儿重新落下,哒地一声响儿砸在下人心头:“这样的酒,可别坏了我的事。”
下人无法,只好应下,出去请示了一番林妈妈,还诉苦道这小公子实在难伺候的紧,一会儿嫌他们菜不好,一会儿又嫌酒不好。
林妈妈就摇着扇子笑而不语,哪儿是嫌弃他们的菜和酒不好,怕是担心自己拍不到马屁,拍到马腿上,心里忐忑,找茬儿罢了。
他说的倒也没错,喝些催情的酒也碍不得什么事,这三位少爷本就是奔着享乐来的,不是瞧不起他们寻芳阁的酒么,自有更好的,这酒的价钱可不低。
林妈妈抬了下巴,叫下人去换酒。
下人把席面送过去前还给萧钰看了,萧钰慢悠悠地打开汤的盖子,又检查了酒杯的材质,满意地一点头:“成吧,送过去吧。”
下人才呼出口气,把席面送去隔壁。
那边的范学真和房应见了这丰盛的席面,上好的酒水,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薛鸿请的,纷纷敬了他的酒,畅快地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了才好饱暖思淫欲,他们仨喝的脸色一片胀红,身上都是熏人的酒气,这寻芳阁里的香中也带了些催情的效果,再加上助兴用的酒,越谈着那小水仙越觉得下腹一阵阵热流。
薛鸿把杯子都摔了,不耐烦道:“人都去哪了?姑娘领了半天,怎么还不来。”
“就……就是。”房应也大着舌头。
薛鸿口干舌燥,揉了揉脑袋,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晕乎乎的有些飘飘欲仙了,不耐烦地把挨着他坐的范学真推开,摇摇晃晃地走到里间,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等姑娘过来。
他醉在了隔间里,他推开的范学真又去挨着房应,二人也没少喝,下腹憋的难受,勾肩搭背地谈了几句以前玩儿过得女人,越说越觉得那细腻的皮肤,漂亮的腰肢,仿佛就在眼前了……
屋里不似外面那么明亮,只有一盏烛光,隔音的隔音也不算好,萧钰瓷白的脸上哪还有挑剔的神色,拿着银箸吃着桌上那些被嫌弃的菜,不紧不慢地填饱肚子,权当听不见那边的动静。
他在三人的杯底抹了少量了迷药,量不多,一旦碰到酒的催发,足以让他们神志不清,只能随着喝进肚子里的催情酒和催情的香,做出本能的反应。
【作家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