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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竟然有如此大的裨益吗?”

“应当是有名师教导吧?我曾与狄家子弟论学,他们对一些内容的见解,深度,远不是我等能比的。”

想起这对兄弟,在考前还没有安心复习,而是投入了不少精力到族姐和离之事中,不少学子都暗暗投以惊诧的目光。

不管旁人是什么样的反应,反正狄先裕乐了。

他对这个花钱请来,专门看榜的人很满意,接下来几场,都继续请他。

因为正场只取了百余人,往后每一场,当天考完,第二天就能张榜。

于是乎,接连几天,住在贡院周边的居民,大清早过来凑热闹的百姓,都能听到那道犹如唢呐般响亮的声音:

“头名狄明,第二狄昭,贺狄家一门双星,揽下县试二场头两名!”

“头名狄昭,第二狄明,贺……”

“头名狄明,第二狄昭……”

“头名狄昭,第……”

众人最初听,还会有些激动新奇,但从第三场开始,就有些倦怠了。

甚至开始摸着脑袋想:怎么就没有人能破一破这个嘚瑟欣喜的声音?

没错,唢呐声儿升级了,可能是因为头一次挣这么多,被银子砸得晕乎乎地,看榜的那人,开始不由自主为狄明和狄昭欣喜起来,报喜声都听着跟欢快小曲似的。

盼啊盼,瞧啊瞧,甚至因为这个,今年贡院前看榜的凑热闹百姓都比之前多了一倍还多,摆摊的小贩、沿街叫卖的,都赚得盆满钵满。

只可惜看到最后,只看到下面竞争得非常激烈,排名上上下下,而每次最上方两个名字,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当最后一次听到后,感觉耳朵都有些麻木了。

只觉得狄昭和狄明两个名字,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滑不溜地钻进了脑子。

然后不由自主地讨论起来:“你们说谁会是此次县试的县案首?”

“两个兄弟不分伯仲,可为难喽。”

“每年县试前十的诗词文章,不是都要合书留存吗?我今年还真想去买一本看看,看看他俩到底咋写的。”

确实也有人在苦恼这个问题。

贡院中,灯火通明。

吴县令带着人进来,问:“榜可定好了?”

“大致拟妥当了。”

虽只是童生,但每年童生前十的答卷,都要呈递给府城查看,还要整理合书存档公开,而后被各大书局印刷售卖给备考的学子。

若是不能服众,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人,前十名次还需您亲自过目,还有这案首……”

吴县令听出了他口中的为难,他把两人近五场的答卷都摊开在眼前。

虽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但论文采、论学识,当真是不分伯仲。

见状。

有考官站起来,很是偏爱地推荐道:“县令大人,老夫觉得,狄明当得案首。其答卷篇篇文意深远,字字珠玑,笔墨隽永温润入心,宛如润物无声之细雨。狄昭毕竟年岁小,还是差了一等。”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来,持不同意见说:“此言差矣,欧阳老爷您偏爱细腻的文风,不爱激烈张扬的文章,可也不能说狄昭这几份答卷差一等吧?”

他举起一张答卷,上有他最爱的文章,赞道:“狄昭诗赋绝佳,经义和策论也都见解独到,气度浩然,笔墨铿锵宛若风雷激荡,尽显才情智慧与堂堂正气也,当评案首!”

听着贡院中阅卷的考官这么争吵。

吴正岩反而不纠结了。

若是两人有差异,自然要择其优,但如今都觉得不分伯仲,那他无论选谁,都不会有问题。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