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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再多拉上来一个。只要还有人需要救援,他绝对不会知足。

有时阿卡姆的疯人们会群聚起来嘲笑蝙蝠侠的软弱,但有时他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知道,这份可贵的人性是他们危难时愿意为哥谭挺身而出的原因,杀手鳄就曾经这样说过:“蝙蝠侠在感恩节为我留下过火鸡,是的,他来下水道里找我。”这位变了人形的可怜人说,“那么为了还这份人情,上一次外星人冲进哥谭捣乱,我愿意冲上地面咬断他们的喉咙。”*

是这样的,这也是哥谭反派与这位黑暗骑士之间,不需要用言语说出来的默契:

——这座城市,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

若你要拯救她,我们就抓着她一起沉沦,在地狱里等你。

但如果你没空顾及哥谭,我们也绝不会放任其他人染指。

上一次天启星入侵地球,哥谭就是块没有被啃下来的硬骨头。

除了蝙蝠家族的成员们拼尽一切努力拯救市民之外,从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越狱出来的这群哥谭反派,也是让天启星类魔铩羽而归的一大原因。

这份默契令蝙蝠家族对满大街乱跑的反派们视而不见。

这群愚人高调跑出来狂欢,也未免没有自己的期许。在一些模糊的想象里,他们会想着等蝙蝠侠回到哥谭时,这位骑士会看见一地的类魔尸体,一个冷冷的哼笑会浮现在蝙蝠侠的脸上,但那个笑容并不是不悦的。紧接着蝙蝠侠会射出钩索往下俯冲,他们则将会大声咆哮着、尖叫着、大笑着,冲蝙蝠侠射空枪里所有的子弹。

——当然啦。

这一切的想象,似曾相识的画面,模糊不清的期待,都伴随着蝙蝠侠在欧米伽视线下的死亡,一切戛然而止。

这个世界重启的秘密,在这群超级反派里属于从来不提的共识。

那些记忆并不清楚,他们只是模糊地认知到这个世界的离谱之处。

只有一个特例:

每一次,当他们稍微记得清楚一点的时候,那一次的死亡,就属于蝙蝠侠。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为这位骑士祭奠。

“我觉得我们需要酒。”双面人闷闷地说,“我出双倍的价钱,我的走私线上一次被砍了……但我想要酒。”

“我有。”企鹅人说,他大方地在单人病房站起来,挥了挥手,“我刚刚收买了一个新手下,算了,我不让他做别的,只有酒——只要酒,他马上就来。”

酒很快就送了过来。新手下唯唯诺诺,一路低着头,挨个把酒瓶放在每一间牢房的食物通道前,又快步走远。

不同的手从狭小通道里伸出来,摸到了酒瓶。

他们拔开瓶塞,贪婪地嗅了嗅,举了起来:

“干杯。”

“干杯!”

一群恶人说。

“干杯——啊,□□的,蝙蝠侠(Fuck you,Batman)!”

“□□男朋友——”

“□□和你的男朋友——”

他们乱七八糟地喊道,仰头喝了,有一半泼洒在病号服和监狱的地上。

哈莉·奎茵没什么精神,恹恹地靠在墙上。

“怎么?”毒藤女问她。

“我在想——什么是真的呢?”前任心理学医生喃喃道,“无止尽的从头再来,到底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一群人也安静下来。

“活着也不重要,死了也不重要。这显得我的追求很可笑,对,就像一个笑话。”哈莉咧开嘴,干巴巴地笑了笑。

“我的钱……”企鹅人第一个响应她,“我的权势,我每一次都得白手起家!”

“但是这意味着无限可能!”急冻人激烈地反驳,“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