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觉得,这里摆放的不是书,而是他童年的梦想啊!
如果会隐身术,那他就可以看到学堂夫子出的考题,次次得优;如果会分身术,那他就可以随便出去玩,课业让另一个自己完成就好了;如果会止颜术,那他就可以一直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果会占卜术,那他可以去赌坊发大财了!
想到这里,他随手拿起一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如饥似渴的学习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沉香一直流连在第三排书架前,可是,学着学着,他肚子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了。
在峨眉山东峰的山腰上,斜铺着一块平坦光滑的大石头,石头旁有一棵大梧桐树,不挡晨曦,不挡夕阳,只挡住午时的烈日。
自打入了春,者行孙就搬到这块石头上睡觉,把洞里的藤床留给了沉香。
沉香来时,者行孙正在喝酒,他身旁还放着几盘果子,都是今年秋季峨眉山才打下来的新果。
者行孙见到沉香,举了举酒壶,笑道:“这是蓬莱春酒,绍兴名产,还剩一点,你喝不喝?”
沉香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道:“以后有机会再喝吧。”
者行孙把一只胳膊拄在他肩膀上,拿起一个红蜜桃,边啃边问道:“怎么了,这么愁眉不展的?”
沉香皱着眉头道:“第一排书架上的七十二变我学的差不多了,第二排书架上的基本法术我也都学会了,可是,第三排书架上那些稍微有点难度的法术,我就不太行了。”
者行孙道:“你先仔细讲讲。”
沉香道:“我照着那些法术的口诀和心法练,可我只能施展出最低等级的,其他等级的施展不出来,我的法力不够。”
者行孙一脸理所当然,道:“肯定的呀,你想要练中级隐身术,至少得有一百年法力,想要练高级隐身术,至少得有一千年法力,你才二十岁不到,怎么可能有那么深厚的法力?”
停了停,又道:“那一架子书,别说练会了,以你现在背书的速度,光是背口诀和心法,你至少都得背上十年。”
沉香急的在石头上捶了一下道:“啊?那我该怎么办?”
者行孙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重新躺在石头上,翘着二郎腿,脚还一抖一抖的,轻描淡写道:“你问我做什么?这又不关我的事。”
沉香猛的转过头,看向者行孙,见他确实是浑不在意的样子,楞住了。
半晌,唇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自嘲道:“是啊,这不关你的事,可我和你认识这么久,吃也一起吃,睡也一起睡,我原以为咱们是……至少是朋友了,谁成想竟是我一厢情愿。”
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
者行孙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给沉香心灵造成了一万点的暴击,他看着沉香落寞又凄凉的背影,既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