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寻找残肢和断头的线索来破解迷题,但在这个世界的王国之间的战争里,面对被砍飞脑袋血溅三尺的即时画面,直到现在我都还在为那个可怕的场景感到发怵。
我的脑子在逃避,皮肤却总是先理智一步感受到了血液的温度——刚从伤口喷涌而出的动脉血还都是热的呢。
如果之前所说,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些地精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我同样闯入了这个各种族的权利分散又集中的世界。
这片多灾多难的大陆才刚刚从数代人的战乱之中涅槃重生没有多久,我用脚后跟去思考都知道这些残暴、容易被驱使的地精会给这片土地重新带去多少灾难,守墓人的建议只是为我的冲动增添了一把火焰。
克拉克在营地的襁褓之中熟睡,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决定权被掌握在了我的手中——我把他交给由守墓人暂时看护,自己带着只够吃三天的物资就踏上了再一次拯救这个世界的旅途。
我亲手把这些地精的灵魂逐一收割,最后全部送到了耶各手中的小册子上,被他登记在案——这些充满了杀戮和罪孽的旅途断断续续的花费了我两年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出行,我想办法为克拉克找到了一对合格的养父母。
虽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我哪怕是到了现在闭上眼睛都还能回想起自己拎着一个死掉的地精、通过爬到山顶上吹风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事。
我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然后在脑子被吹成冰淇淋之前,我快速提刀割下了那只地精的脑袋,作为样品带给了沿途雇佣的猎魔人。
那也是个年轻人,经验算是初出茅庐,却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攸关的考验。他原本怀疑这次旅途能找到多少地精,因为他从没见过我拿给他看的样本,但我们在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收获颇丰。
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交到几个朋友,硬要说的话,我们在那两年间的合作关系还算是稳定,那之后的十多年我也经常在出门游历(从守墓人身边逃离并尝试偷懒)的时候偶遇他。
我和这个猎魔人提及过我的【被监护人】,偶尔在寒冷的夜晚里对着跳动的篝火分享些有关我不知道该如何养育克拉克的恐惧,以及托付给肯特夫妇究竟是不是正确之举。
但这个猎魔人总是轻笑一声后说我就算是把孩子扔在一个喜欢酗酒后用腰带抽打孩子的皮鞋匠的后院里也比直接扔在凯尔莫罕强得多。
我不想打击他——我知道猎魔人的训练都很辛苦,通过试炼成为一个真正的猎魔人也是百里挑一,但克拉克·肯特不需要被丢去凯尔莫罕就拥有了比他们强的太多的能力。
毕竟人家是氪星的超级基因:不是靠药物改造,也不是靠后天磨砺的。
和我把他当做员工看待的态度不同,这个猎魔人对我的魔法很感兴趣,也并未把我当成一个神秘莫测的话痨金主来谨慎地保持距离。
“所谓龙脉术士……”我思索着该如何解释我的力量来源,“就是我的家族成员里有人睡了一条龙,或者是被龙睡了——不,这太粗俗了,也许我应该把这称之为异种族间的婚姻?”
“我更喜欢那个睡和被睡的版本,但你接着说吧,意思都一样。”年轻的猎魔人一边说,一边侧卧在了他薄薄的睡袋上。
价格不菲的宝贝银剑被放在他身侧的泥土地上贴身保管,钢剑则是挂在了一旁的马背上。
“我会的法术花样就那么一点,”我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边试着摆动手指头,让一簇小火苗从右手指尖跳到了左手指尖,又看着火苗像水珠汇入河流一样融入了指尖的皮肤,“但是我更自由。我不需要学习就可以使用。”
这话倒是真的。
我原本以为拥有技能图标的术士也需要提前准备点什么,多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