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疑惑解开,他也仍装出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似乎无论魔头说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姜允习惯了他这种态度,于是没再开口。
之后气氛还算和谐,两人一个卖力干饭,一个看着他干饭。
等赵宿将石桌上的食物都解决干净,姜允忽然抬手轻叩了叩桌面,很煞风景地开口道:“吃饱了?要是吃饱了,咱们就来说说心法的事吧。今天已经是第十日,不知这心法你可参悟完了?”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赵宿,佯装一副对他垂涎已久的模样。
其实可以的话,姜允也不想提这事,毕竟他对什么侍寝毫无兴趣,可惜在系统的监督下,他也身不由己,只能出言破坏掉眼前还算和谐的氛围。
他这话一出,原本还沉浸在美食中的赵宿脸色瞬间一变,心跟着沉下去,周身刚刚变得柔和的气势再度尖锐冰冷起来。
放在石桌上的手悄然攥紧,赵宿脸上露出被羞辱的愤怒,半晌才从齿缝中艰难挤出一句:“没有。”
姜允闻言,对这结果很是满意,笑容满面道:“当日我可给过你选择权,是你自己没做到,愿赌服输,美人,今晚本尊便在寝殿等着你,你可要早点来,别误了良辰。”
赵宿抬起头怒视姜允,愤怒至极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遵循魔尊人设念完台词,姜允拂袖撤去石桌上的餐盘,便迈步先离开了,独留赵宿一人失魂落魄坐在那。
可他不知道的是,赵宿表面上失魂落魄,心里却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几日在和魔头的相处中,他发现对方有血有肉,也是人,并非传说中那么不可战胜。
是人总会有弱点,因此他一直在暗中筹谋,计划在第十日借着侍寝的机会,设法挑拨魔头使其意乱情迷,再趁机杀了他。
为实现这个计划,他哪怕已经领悟了心法,却依然要装作没有领悟。
这样才有机会接近对方。
而在这之前,借着挑选兵器的机会,他早就悄悄从灵器库顺走了一支金钗。
金钗外形看似普通,赵宿却从之前在玉诀宗看过的灵器簿得知,这枚金钗名为血钗,乃一位大魔头用数年时间炼制而成,具有吸食血液的能力。
一旦将其刺入人的体内,它便会自动深入,在将人全身血液吸干之前,是不能被拔出来的。
当年就曾有元婴期修士被血钗偷袭,导致最后被吸干血液而亡。
所以他只要能刺中魔头,对方便难逃一死。
除此外,血钗体积小,方便携带,不容易被怀疑,使用时也更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当然想要成功刺中魔头并不容易,对方修为高,警惕性也很强,为此他必须让对方卸下心防、完全放松下来,才有可能一击即中。
为达目的,赵宿早已做好了准备。
只要能杀了魔头,他牺牲一下又有何妨?反正之前已经被对方得逞过一次,也不差这一次。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夜幕便降临了,整座大殿都被浓浓夜色笼罩其中。
寝房外,阿兰手捧着衣物在外徘徊,神情犹豫,不知该不该叩门。
殿内赵宿沐浴完,正坐在铜镜前,将那支血钗小心翼翼插入发间,瞥见门外晃动的身影,于是开口道:“进来。”
阿兰应声推门而入,低着头犹疑道:“赵公子,方才未护法派人送来这套衣物,说……让你穿这套衣服去见宗主。”
依规矩,她其实应该称赵宿为夫人的,因为知道赵宿不喜,才私下称呼其公子。
因为生来脸上便有个硕大的胎记,阿兰从小被人当成怪物,连家人都害怕她。
这么多年,赵宿是唯一不把她当成怪物的人。
不仅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