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对她的认可。她在和温瑞恋爱之后,曾无数次的想:我要得到它。
现在它就静静地躺在这里,和其它的珠宝首饰没什么不同。
仔细想想,在得到后,她好像也只戴了两次,之后就一直放在了盒子里。
就好像和那些璀璨的、漂亮的珠宝一样,是属于少女时期她做的一场美丽幻梦。等梦实现,触及到现实后,一切好像就变得没有那么珍贵了。反而是为了得到它,她失去了很多。
可即使如此,再来一次,难道自己会放弃它吗?寒栀缓缓伸手,从盒子里拿出胸针,用指腹轻轻地抚摸。漂亮的宝石,漂亮的设计,就连背面……
翻过来,看见上面尖锐的针头,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将其拿起,接着狠狠刺进了自己的手腕。
血珠很快冒出,疼痛传递进脑海,她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再次用力的扎下去。
尖针彻底穿透皮肉,鲜血淋漓,门口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端着红茶的女管家刚好推门进来,杯子吓得直接掉落在地,红茶泼在了地上,碎瓷片到处都是,但她来不及收拾,二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寒栀手里的东西夺下来,接着一边用旁边的纸巾为她擦拭血迹,一边对门口大喊着其余人进来。
被强行按住手的寒栀有些错愕,她看向自己手腕,掩饰地将手抽回:“我只是不小心……”话没能说下去,刚刚的画面,女管家看得是清清楚楚,此时眼神既是担忧又带着责怪。
兵荒马乱了好一阵,来得几个人替她简单处理后,女管家出门就给家庭医生打去了电话:“夫人的抑郁症或许复发了,您过来看一下,嗯,经过是这样的……”
下午的时候,没能成功说服何大师的温瑞正在头疼自己该怎么做,突然接到妻子可能抑郁症发作的消息,拿着外套就想离开。可临到门口,他忽然出声询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得知是在午睡之后,温瑞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对应上了自己的噩梦。
寒栀是个爱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自从得了抑郁症后,他同样不喜欢把一些惹人心烦的事告诉她,这很可能导致了两人的信息错位:妻子为了不让他担心,或者暂时没发觉出噩梦的蹊跷,没有对他说。
他同样因为不想让妻子担心,没有把自己身上的事告诉她。
假如猜测没错,那他们俩都陷入了噩梦。
这种情况,又是这个时机。假如只是自己一个人,那还可能是他压力太大,久违的良心发作,受到内心的谴责,但加上寒栀,绝不会有那么巧!
这也让温瑞无法不怀疑,余缺那边也有了和何大师一样的高人!
玄学这东西本就离奇,他自己是见过实际威力的。现今两人已经是死仇,对方想用同样玄学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他们,实在是正常。
关心则乱,此时再想到妻子抑郁症已经发作,指不定下次噩梦后,就会自杀成功,温瑞已经顾不得何大师的嘱咐。他在房间内焦急地来回踱步,思考再二后,用内线让下属进来:“我要你帮我找个人,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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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场雷雨来得急,去得慢,快到下班的时候,窗外还缓慢地落着雨珠。
余缺正处理文件,林秘书推门进来,同时拿出了一沓资料。
之前遇见的那个给公司发财树浇开水的高盶,已经被他调查清楚了,其实是他们竞争对手,也就是《新中世纪》背后、北极光互娱的高总的儿子。
林秘书语气微妙:“这位,嗯……和高总性格迥异。”这话实在是委婉了,要直说的话,这个高盶看起来真的格外蠢,和他那位精明强干的父亲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