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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原肩头的酒瓶放到他面前:“既然这么开心,我们就多喝几杯,把酒打开。”

林景深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拿酒,但是发现手边并没有开瓶器,诚惶诚恐地看向兰柠,哆嗦开口:“你稍等,我去拿开瓶器。”

蹑手蹑脚地把酒瓶放回桌上,一边觑着兰柠脸色,一边慢慢站起身。

屁股还没离椅子多远,就被兰柠一把摁了下去,兰柠幽幽道:“拿什么开瓶器,多麻烦。”

不等林景深坐稳,兰柠抓起他的手直接狠砸在酒瓶上。

酒汁伴着玻璃碎渣崩裂四散,林显原和唐曼被吓得抱头躲避,林景深吓得最狠,瞪着眼睛呆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敢动,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手掌被划破也毫无知觉。

兰柠手背也被迸溅的玻璃碎片划伤,血滴氲出皮肤,在手背上开出几朵刺眼的血花。

但他根本没在意,拿起余量不多的半截酒瓶,将混着碎玻璃渣的红酒,给他每人倒了倒了一杯,还很贴心推到他们面前:“来吧。”

一家三口看着面前的红酒像在看毒药,迟迟不肯举杯。

兰柠刚刚还带着笑的脸色瞬间就冷了:“怎么不喝?”

林景深用没破的那只手哆嗦着端起酒杯,杯子里的红酒都快被他晃成起泡酒了。

在兰柠的注视下,咬牙硬着头皮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兰柠绷直的嘴角轻轻勾了勾,随即把目光转向唐曼和林显原:“你们呢?”

他俩同时一激灵,拿起酒杯,每人喝了一口,随即心惊胆战地看着杯底的碎玻璃渣。

兰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像他们那么哆哩哆嗦,仰头将酒喝得一滴不剩。

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三人顿时如被雷劈,纷纷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兰柠偏头把嘴里含着的一颗玻璃渣吐了:“这么怕疼?不敢喝?啊!”

真正割破皮肉时的疼不是最难熬的,被割破前,那种无力反抗的恐惧才最让人痛苦。

时间被拉长,恐惧被无限放大,这比真正割破他们的皮肉更加煎熬。

唐曼第一个受不住了,痛哭出声:“我错了,你别折磨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兰柠揶揄的看着她:“这是演哪儿一出啊?怎么突然哭了?”

林显原也熬不住服软:“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那么对你,明天我就发公告,公开你的身份,我们以后会对你好。”

兰柠冷眼看着他们,又哭又求。

但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林显原和唐曼越哭越大声,兰柠绕过餐桌,抽出纸巾递给他们:“别哭了。”

林显原和唐曼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止住哭声:“你愿意原谅我们了?”

兰柠还在笑着,只是语气凉薄:“不,不会原谅,只是觉得你们哭的太吵了。

再哭下去,影响我心情,我会忍不住发火。”

说完抓起一把面前的菜怼到林显原的餐碟里,手背的伤口因为抓握的动作迸开,血留得更畅快了,淋淋落落滴在菜上,兰柠却很满意自己的二次加工,笑着把一片沾了血的肉凑到林显原嘴边:“来,吃菜,高兴的日子别说那些扫兴的废话。”

他也没慢待唐曼和林景深,给他们每人都抓了一大盘:“快吃,我抓着菜都凉了。”

一家三口对着狼藉的餐桌,木着脸,不敢哭,也不敢出声。

在兰柠的凝视下,拿起筷子,每吃一口,都像在受刑。

兰柠正准备给他们添菜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林追野行色匆匆地进门。

看到桌上碎裂的酒瓶,鞋也没换,大步走到兰柠身边。

兰柠侧身躲开他,林追野意识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