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黄队也没法跟我说,只说他们联系上了阿全的女朋友,她会坐最早一班航班回来。也告诉了阿全的爸妈,但他们住的那儿交通不太方便,得转两趟车去城里搭飞机,估计……下午一两点到吧,我去机场接俩老。”敖鸣一口气说完,再喝了一口红茶。
“要我陪你去吗?”
敖鸣瞪他一眼:“他是我队里的人,你去干嘛?”
“他之前也在我专案组里。”
“那也不干你事,要挨骂挨打,我一个人就够了。”
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许久,敖鸣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说:“我是不知道你现在在查什么,但如果是涉及到我队里的人,还是希望你有什么动作之前,能吱一声。”
又过了许久,他才听到一声“嗯”。
三队有人来替敖鸣,敖鸣被劝回去洗澡休息,吴东也来了,曾博驰说想在这里等一等梁伟全女朋友和父母来,交代了吴东几句。
十点多,王敏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被黄队的人带进去问话。
临近正午,王敏出来了,本来就没多好的精神,这会更差了,像朵被雨打蔫了的水仙花。
王敏的父母听闻消息后匆匆赶来,见女儿出来了赶紧围上去。
曾博驰走到失魂落魄的王敏身前:“王小姐,节哀。我是阿全的同事,市局刑侦一队的曾博驰,想跟你私下聊两句可以吗?”
王母心疼女儿难过憔悴,赶紧替她拒绝:“阿、阿sir,有什么话,刚刚小敏也都跟madam说过了,她好累了,让她回家休息吧,这件事、这件事不关我们家的事啊……”
此时王敏像被踩到了地雷,突然炸开来,几近癫狂地对母亲哭喊:“怎么会不关我们家的事?!都是因为我们逼着他买楼买屋,他才会顶不住,才会自殺了啊!!”
曾博驰皱眉:“王小姐,现在还没有定案,不一定是自殺的。”
王敏转过来仰头看他,眼珠里布满血丝,泪水不停涌出:“可是他给我发了‘道别’的,就在他跳落楼前。”
曾博驰眉间皱褶更深:“什么道别?”
这就是他想问王敏的话,梁伟全临死前到底留下了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