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菲擦汗,她没敢说是自己太过紧张,出了一身虚汗。

她今早从醒来就开始眼皮子跳,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失魂落魄了半天,还是决定亲自来看一眼。

结果?

果然还是自己的妄想?

“那我就不当电灯胆了,你们两公婆撑枱脚吧,我到旁边去坐。”

良伯端起那碗“他的”餐蛋面,走回门口的桌子。

欧晏落将可乐和放面包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刚才春月只嘬了一口可乐,还没开始蹂躏虐待吸管,欧晏落直接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两口。

出了身汗的姚菲也口渴极了,伸手,试探问道:“口好渴哦,给我喝一口吧?”

欧晏落不动声色地把杯子揽到自己身前,再从靠墙的菜单夹里抽了一张纸和笔推到妻子面前:“不行,你别喝冷的,看看热饮吧,奶茶?鸳鸯?还是茶走?”

姚菲内心一暖,拿起菜单,很快勾好两样。

她抬手想唤来侍应,却发现刚还站在墙边的少年不在了。

乌韫推开隐蔽的安全门,大步跑着追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春月:“喂!你等等!”

春月嘴里还叼着一小角面包,回头瞥了少年一眼,没放缓自己的步速,继续往前走。

只走多几步,就被乌韫从背后抓住肩头。

“干嘛呀。”她嚼着东西,由得乌韫把她逼到后巷矮墙边。

乌韫把手里的冰可乐塞到她手里,皱着眉头道:“没干嘛,给你。”

后巷环境真不怎么样,各家店铺的垃圾都堆在窄小巷弄里,被正午高温炙烤着,味道又酸又臭,下水沟的味道不好,乌韫身上也沾了些后厨的油烟味,对嗅觉敏感的春月而言,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她咽下面包,黑眼眸一转,空着的手抬起,捻住乌韫的服务员衣领,轻声说:“小韫,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欠人东西。”

乌韫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再点头。

他知道,春月指的不是他多给的这罐可乐,而是指他刚才掐准时间送的那碗餐蛋面。

镜片掩不住她媚眼如丝,开口时还带着面包的香甜气味:“细路,初吻还在吗?”

乌韫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在、还在。”

一直给你留着啊,姐姐。

“这么乖啊……哦,想让姐姐教你吗?”她拉了拉他的衣领,带着他往自己身前再走了一步。

春月的手指有甜滋滋的炼乳味,绕在乌韫鼻前让他有些许晕头转向,幸福来得好突然,平时能把各种枪械玩出幻影的双手,此时有些无措地搓磨着牛仔裤缝。

他飞快点头,但又摇头:“想,但不要在这里。”

初吻呢,怎么也得有点仪式感吧。

春月挑眉,很快松开他,从他身侧闪出:“好吧,那先欠着,等下次呗。”

“下次什么时候啊?要不,先约个时间吧……”乌韫死皮赖脸跟着她往巷口走,难得春月能看见他了,他得趁热打铁,把时间敲定下来。

春月其实对雏儿是真没兴趣,她时间好宝贵的,没那闲工夫去调教小娃娃。

等把小娃娃调教好了,她却死了,那岂不是亏极了?

但春月确实不愿意欠人人情,因为鲁莽打断了欧晏落这件事,少年怕是今晚回家要被他爹来一顿“藤条炆猪肉”*。

“等我刚买的东西到货的那一天吧。”她扬扬手,头也不回地往巷口走:“站住了,不许再跟。”

乌韫得到了保证,赶紧刹住脚步,嘴角有止不住的愉悦欢快。

得,他要赶紧回店里,让老豆赶紧把春月要的枪弄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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