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妮娅领着她往前厅走:“女的,比我还小一两岁。说是阎罗最近很看重的新人,良伯带她来给美咲姐认识一下,方便以后照应。”

“听说那孩子在校时的成绩科科拔尖,在这一期的‘校外实习’排名第一。后浪们真是来势汹汹啊,前浪们都快要被……”

菲妮娅假惺惺啊了一声,及时停住话语,不再继续说下去。

春月在沙发坐下,双腿交迭,双手撑着蜡牛皮椅面,勾起嘴角:“嚯,那么厉害啊,那她有破了我的记录吗?”

菲妮娅站在茶几另一边,下巴有几不可见的扬起:“你是指女子潜水时长记录?还是拆枪组枪?还是遠程狙击?好像全都超过你了呢。”

“Nonono”

春月摇摇头,身体后仰,放松地倚在沙发靠背上。

反光的镜片掩去她冷血无情的眼眸,只见唇角的微笑收起一些,语气淡淡:“我指的是,通过‘校外实习’时,年龄最小的记录。”

得意的微笑僵在菲妮娅脸上。

有一瞬间,她似乎在鵺身上瞧见了老板的影子。

是的,鵺的这一项纪录,至今未有人能够打破。

“呀,宝贝,你来啦。”

僵持生硬的气氛被软绵温柔的声音打破,春月侧头看向楼梯。

美咲扶着木把手走下来,临近正午的阳光钻过楼梯拐角处的玻璃彩色花窗,洒在她发顶和修身精致的金线旗袍上。

她身后跟着良伯,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眼大肤白,身高比春月高一点。

而且和春月一样,留着一头黑直短发。

在对视上的刹那,春月看出她眼眸里瞬间亮起的火花。

噼里啪啦的,可兴奋了。

哟,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春月眯了眯眼,没再搭理整天阴阳怪气的菲妮娅,站起身,先跟良伯打了声招呼。

良伯颌首,介绍身边的少女:“这位是‘鵼’,还是实习期的新人。”

“kong?哪个kong?”春月问。

“鵺前辈你好!”少女迫不及待地插进两人的对话中,声音元气十足:“是空鸟‘鵼’,和你的‘鵺’一样,是欧先生赐的名字!”

春月眉毛高高挑起,再轻轻回落。

原来如此。

欧晏落你个狗男人,放这么只小老鼠来我面前,给她起这样的名字,怎么?是想膈应我?想报复我之前那一晚的小心思?

别人可能不知道「鵼」这个字的含义,但她知道。

鵼,是传说中一种怪鸟,起源于中国,可后来流传到日本之后,就被写成了鵺。*

也就是说,鵼就是鵺。

“鵼,注意情绪。”良伯提醒道。

“对不起良伯,我见到前辈实在太兴奋了,她是我在学校时的偶像!”少女目光灼灼,猛地伸出手想去握住前辈的手。

春月一个移步,敏捷地避开少女伸到面前的纤手。

她闪到美咲身边,挽住她的臂弯,带着她往楼上走:“良伯,我赶时间,不送了哦。”

说得好像她才是这栋宅子的女主人似的。

呵,这新人是把她当傻子了?

偶像?兴奋?

刚才对上的那道视线可不是普通的兴奋激动,里头可包含着浓烈的殺意。

美咲被春月拉着走,边上楼梯边回头,不好意思道:“抱歉啊良伯,我也不送了。”

良伯眼角挑起,盯着即将拐进二楼走廊的两个女人,抿唇不语。

眼珠滑到另一端,他看向鵼停在半空中的手,中指上戴着的戒指闪过银光。

他眉毛蹙起,不满道:“都说了,要注意你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