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抹了把脸,朝春月深深一鞠躬。

金寅带着白色孝帽,春月没法像平时那样拍拍他的脑袋,便换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寅乖。”

没料金寅蓦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抱在胸前,无比结实的双臂拥着她,哽咽道:“月月,我没有爹了……干爹走了……干爹不要我了……”

最先皱眉的是熊霁山,他之前就已经觉得这小子对春月有不一样的感情。

看着傻,但可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春月没推开他,手在他背上轻拍,“但阿寅还有亥姐姐啊,还有殡仪馆其他叔叔阿姨,大家都喜欢阿寅的对吗?”

“那你呢?月月喜欢阿寅吗?”

年轻男子的声音含糊,但表达的意思却是有史以来最清晰的一次。

春月忍不住咯咯笑,没回答他,还是一下下拍着他微颤的背脊。

金亥看不下去了,本就阴恻恻的脸更阴沉了,叫了个手下把金寅带去洗把脸再过来。

春月收了笑,再看向“阴阳脸”的金亥,重新鞠躬:“节哀顺变。”

金亥回了个鞠躬:“谢谢,您有心了。”

身后又响起一声“有客到”,春月朝金亥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宾客区。

欧晏落坐姿依然优雅,就是本来十指交错搭在腿上的双手松开了。

左手食指在旁边的黑凳上敲了两下。

“姐姐,后面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