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的砖块砸了脑袋,她不争气地晕了几分钟。

醒过来时,院里那歪脖子树被火烧得焦黑,摇摇欲坠就要往她身上倒。

而她双腿被砖墙残骸压住,还来不及清理砖块,那树便倒了下来,这时熊霁山及时出现,硬生生用肩背帮她扛住了那截焦黑树干。

熊霁山步伐大且急,但又不敢跑起来,春月身上有枪伤,他怕动作太大弄疼了她。

他还怕春月会失去意识,向来寡言少语的他此刻成了个话唠,不停同她讲话“你别睡”、“你回去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春月,能听到我声音吗”……

“你别睡过去,我吹口哨给你听好不好?”说完,熊霁山开始吹春月常吹的那首曲儿。

慵懒浪漫的曲调从他嘴里出来变了味,跟士兵进行曲一样。

春月闭上眼睛,听着男人胸膛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唇角轻勾,嫌弃道:“跑调啦,难听死了……”

冲开热雾的乌韫来到熊霁山面前,看见面色有些苍白的春月少年心痛不已,眼泪在炙热眼眶里来回晃荡,还没通知窦任找到了春月,耳机已经被熊霁山夺走了。

“是我,我耳机掉了。”

熊霁山言简意赅地交代:“她中了枪伤,子弹还在里面,你去找辆车来,得尽快去找医生处理。”

窦任抹走眼眶里的水分,吸了吸鼻子:“好、好,我这就去,你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