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任推开门,瞧了眼屋内两人,对春月说:“他回来了。”

春月小口小口咽水,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

熊霁山回来时还顺路去买了菜,大包小包的正在厨房整理,听见脚步声,洗了手走出厨房。

他从裤袋摸出一张折起来的纸,走到春月面前递给她:“这个,是那大块头给的。”

春月没直接接过来,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转过身看着屋外的大雨继续擦头上的汗。

窦任知道他们最近十分别扭的相处模式,撇了撇嘴,从半空截了那纸张,摊开来看。

纸上的手写字体谈不上好看,好似 出自八九岁的小孩儿,落款处的名字倒是写得端正,金寅。

“金寅,是金先生的……”

窦任还没问完,纸让春月夺去。

“嗯,金先生的养子。”春月逐字看过去。

傻金寅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就是想要她有空就去看看他。

熊霁山后退几步,手背在身后,也不等窦任传话了,直接开口汇报:“金先生不在,金条我留给了金姑娘,那人火化后的灰我也找地方处理干净了。”

被火化的是一个礼拜前跟踪窦任的那家伙。

……

一周前。

从婚纱街接走春月后,他们把跟踪者载回原来住的别墅,地下 的影音房正好可以拿来当拷问室用,还自带隔音效果。

为了方便处理,熊霁山还从车里取了防水布,认真铺在影音房的地毯上。

乌韫朝窦任竖起大拇指,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他又上了一课。

跟踪者是个年轻男子,中等身材,身上没有身份证和驾驶证,但有手机。

窦任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破解开密码,并把手机内容复刻进电脑中,粗略翻了一下,微信聊天记录、短信、通话记录都删除得干净,看来是每用一次就删一次,相册也是空白的,整部手机乍看之下像个空纸壳。

但这难不倒窦任,几下便查到了这个手机号码近一个月来的短信内容和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中每天都会收到虚拟号码的来电,每天的号码都不同,看来是没办法直接 追到对方的踪迹。

短信中倒是有些有用信息,例如银行发来的余额变动短信,电费缴纳成功信息,快递物流信息等等。

很快有了跟踪者的全部资料。

陈昆,28岁,未婚,无业。

25岁时有过尾随女子进屋并意图强奸的案底,被判两年零十一个月有期,三个月前出狱。

看见自己的资料没一会儿就被翻个底朝天,被反绑在椅子上的陈昆不停发抖,他被剥光全裸,嘴巴被自己的内裤塞住,无法说话,口水滴得到处都是。

春月睥睨着他,像打量一块即将要腐烂的鱼肉。

绕到他身后,勾勾手指让乌韫来剪开他手腕的扎带。

乌韫不解,问如果解了扎带对方反抗怎么办。

春月轻笑。

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就行了呀,她说。

到底还是熊霁山有经验。

他接过乌韫的剪刀,在剪开扎带的同时,一手往后扯住男人发麻还未恢复力气的手臂,一手摁紧他后颈,毫不犹豫地把对方的手臂弄脱臼了,就像折断蝉的翅膀那么轻松。

陈昆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左手的痛还没过去,右手也被折了。

两条手臂像断了的皮筋,在身侧松松垮垮晃着,春月用两指捻起男人的手掌,好像多嫌弃似的。

男人手背上纹了身,左手纹了个「L」,右手是「R」,黑色的花体英文。

她沉思了一会,没给陈昆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让窦任搜索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