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结束。”

最低投注额是5个比特币,窦任下了10个。

他转过脸问旁边的乌韫:“你呢?赌多少?”

“我多你一个回合吧,第十一回合,20个币。”

乌韫在手机上快速操作完,看回ipad上的直播。

钢琴声如月光温柔流淌,和画面中在红色水缸里不停挣扎的男人形成强烈对比,这次卓湉定的时间有点长了,乌韫立马有些后悔。

他觉得秦天笙就算能过了这一回合,也熬不过下个回合了。

车内音响连着卓湉电脑的麦克风,所以和其他看直播的观众不同,春月他们能听到屠宰车间里的实时声音,卓湉 为何要折磨秦天笙的原因他们也听见了。

“现在的女人真狠……”

乌韫撇撇嘴,有些不解:“其实 我不太能明白,现在这个社会真的有人会为了别人倾家荡产、赔上未来,就为了给对方报仇? 她今晚过后肯定会被人追殺,报了仇却丢了命,值得吗?”

很多人都是秦天笙的利益共同体,他这一环崩坏了,下面一环接一环的也岌岌可危。

“为什么不会?如果对方对我而言很重要,那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倾尽所有去殺了对方。”

窦任声线平淡,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向了躺在后排没心没肺的人儿。

乌韫怔住。

他一直自问对春月的感情肯定不比这些哥哥们少,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像窦任这样说出“倾尽所有”这种话。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爹给的,枪,钱,车子,房子,都不是他自己赚来的。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无作为的富二代,连想说出这种话,都毫无底气。

闹钟铃声终于响了,笼子里的秦天笙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晕厥过去。

窦任啧了一声:“哎呀我也输了?老男人连这个回合都熬不过……欸等等,动了动了。”

秦天笙咳出几口水,接连咳嗽得肩膀一颤一抖,但笼子体积太小,他想蜷成虾状都没办法,发顶膝盖同时死死顶着笼网,颤抖得铁笼都跟着摇晃。

“看来差不多结束了,怎么说,我们要撤离了吗?”窦任回头问还在晃脚的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