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才稍微放了心。
站起身时连大腿肌肉都有些发颤了,被石白瑛打中的部位这才开始感到疼痛,背腰就不用说了,肋骨都仿佛已经断了好几根,眉骨和下巴也被擦到一些。
嘶,如果没赶紧冰敷的话明天得肿得不像样。
春月往熊霁山那走了两步,不放心,还是折回石白瑛身边,伸二指探了探他的颈部脉搏。
虽有但慢,问题应该不大。
这才走去熊霁山身边,站定,垂眸冷睨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熊霁山倚坐在沙发旁,左右肩膀都受了伤,一双手耷拉在身侧,一半脸都是血,只能稍微睁开右眼。
他挪了挪位置,哑声道:“我……我没想过要把你一起拉进来。”
春月没出声,呼吸声却越来越重。
她倏地弯腰,用力扯起熊霁山的领口,他的衣服被血水浸湿,春月摸到了一手猩红。
但她没有理会熊霁山身上和脸上的伤口,一记左直拳,重重砸到熊霁山脸颊上,砰!
一下、两下……
十一下、十二下……
熊霁山任由她泄愤,好似一个任人殴打毫不反抗、沾满血的沙包,被打得只能侧趴在地。
春月还是没有停下拳头,出拳力度比刚才对上石白瑛时还重,忿忿骂着烂泥一滩的熊霁山:“我之前说过,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别到最后弄得太难看,你是没听明白吗?……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想和阿瑞斯打?不想活了也别借我过桥啊……”
她拳头沾满血,喘着气,从腰侧摸出颗纽扣大小的玩意儿。
是定位发射器“月兔”。
她把小纽扣用力丢向熊霁山,正好打中了他受伤的左眼,嘴角挂着冷笑:“把这玩意用我身上,熊霁山,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刚才她一回到自己房间,窦任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熊霁山是不是来找她了,因为春月出发之前同他交代过,让他偷偷留意熊霁山的定位。
窦任对熊霁山偷偷去找春月这件事还在骂骂咧咧时,春月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