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把手枪。

就算佟永望不熟枪械,也知道这样的重量和材质手感,不会是玩具枪。

到底是真枪还是仿真枪?

为什么春月身上会有枪?

枪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挤满佟永望的脑海。

而且佟永望心里隐约觉得这是把真枪。

因为手枪的形状与他以前认知里的常规手枪形状有些不同,它的体积很小,很像专门为女士设计的,方便娇小的女性也能够轻松使用,还可以绑在大腿上、藏在裙摆下……

国内能配枪的职业少之又少,这里也不是边境小山城,即便是三教九流的人也不能够像电影里那样带着手枪大摇大摆穿街过巷。

佟永望忽然想起尚未失明前看过的那些好莱坞动作电影。

美艳动人的女杀手身着鲜红小礼服,裙摆飘逸,在酒会上藉机接近自己的目标人物,再引诱其去到偏僻隐秘的地方,拨开裙摆从大腿处摸出巴掌大的手枪。

对方还在心神荡漾的时候, 不长眼的子弹已经从他额头中间穿过,带出的鲜血瞬间溅满白墙……

如果是以前,佟永望还会自嘲一下职业病严重,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 但现在他觉得,“女杀手”这个身份似乎是挺适合春月的。

*

“阿啾”

春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石白瑛刚拿到房卡,转头笑问:“你怎么回事,前些天发烧,现在又打喷嚏,不会是感冒了吧?这身体素质可不行呐。”

嘴上虽然不客气,但他还是指着酒店礼宾部送来的行李箱:“我箱子里有厚一点的外套,上了房间我拿给你。”

春月吸了吸鼻子:“我没有发冷,就是突然鼻子痒了。”

“看来是哪个人在背后说你坏话。”石白瑛径直牵起她的手:“走吧,去放了行李再去餐厅吃饭。”

春月看着两人紧握的十指, 有些发愣,想抽出手,却被石白瑛牵得更紧。

他们昨晚没怎么阖过眼,毕竟是在“逃亡”,得随时留意周围的变化。

两人在那荧光粉浴室做完第一次后,石白瑛把丢进车头引擎盖的积家表引燃,过了二十来分钟,消防车警报声呼啸而来,整个城中村沸沸扬扬,住户们纷纷推开窗户,七嘴八舌讨论着哪里有火烛。

两个引起小型混乱的始作俑者则匿在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寻欢求爱,仿佛置身在台风风眼中的两只小兽,不顾周围的飞沙如何在风中转,只想要满足自己的身体欲望就可以了。

凌晨三点多时外头终于重新安静下来,老百姓们一听说只是汽车自燃这种小事,打着哈欠各回各家睡觉。

石白瑛喘着气把射在春月身上的精液全抹开,一对白乳让他折腾得油油亮亮,接着又埋下头不管不顾地去吃她奶子。

春月哑笑着骂他做爱做到发疯了,石白瑛咬着她奶尖尖囫囵道,疯子配疯子,那可刚刚好。

他们疯了几个小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时钟房。

春月问他接下来什么安排,是不是还要去香港,石白瑛摇摇头,他本来就没买从香港飞的机票,说去香港只是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罢了。

见春月拉下了脸不情不愿的样子,石白瑛忍不住笑出声,说国内又不是一家迪士尼,答应她的他一定会做到,春月这才没发脾气。

临近中午时他们在浦东落地,到了酒店时春月才知道石白瑛是真的一早就安排好了,连行李都提前送到酒店存着。

在游乐园中她和石白瑛仿佛真是一对热恋中的恋人,走到哪都十指紧扣,春月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可石白瑛却神情自若,牢牢牵着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