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霁山把瓷碗塞到窦任手里:“你喂。”
他去取了手机,走出阳台,把落地窗门关了才按下接听。
对面先开了口,声音好似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湖底藏着什么情绪:“现在翅膀硬了?任务有无完成都不跟我讲?”
熊霁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欧生,她生病了。”
欧晏落沉默了片刻,并没有问接电话的是谁。
他放下红酒杯,缓声问道:“生什么病了?”
“发烧。”
“多少度?”
“41、42。”
“吃药打针了吗?”
“买了药,等她吃点粥再吃药,她说不打针。”
熊霁山只听见一声轻呵,接着电话被挂断。
回到卧室时那小半碗粥已经让春月吃完,窦任正给她舀第二碗,“祖宗,还是淋点酱油?”
春月虚虚地应了一声,突然掀开被子,抹了把汗湿的乳下,皱着眉埋怨道:“好热,开空调!我要空调!”
接着她又好像想起什么:“好热……我讨厌丛林……”
春月睡觉不爱穿衣服,病了也一样,那两颗圆润挺翘的奶肉就这么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但这个时候没人有旖旎的心思。
“祖宗,不能开空调,等你排了汗就舒服了哈,谁让你不愿意上医院呢。”窦任端着碗坐回床上,舀起一勺吹了吹,再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