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慢慢回一句:“你被打了几个礼拜,身上淤青少点没有?”

窦任噎住,半响才悻道:“妈的,跌打酒都用了两支……”

“小子。”

熊霁山嘴里还咬着那根没点的烟,掌根压着方向盘,空出手把沾血的手撑子摘下来。

当啷丢到仪表盘处,他才缓声道:“你有你自己擅长的东西,别做过分勉强自己的事。”

窦任背倚椅背,慢悠悠转着圈。

心想,可我擅长的保护不了她啊。

窦任电脑音响播的音乐唱着熊霁山听不明白的语言,车灯灯光晃白,依然只能照清前方小片路面。

“播那首歌来听听。”熊霁山难得开口提议。

没头没脑一句,窦任倒是立刻明白了。

手指在键盘飞快按了几下,熊霁山便听见了耳机里传来那人心情愉悦时常吹的那段小曲儿。

隔着电波,克制且浪漫的钢琴曲像被装在玻璃瓶里的红酒,随着路途颠簸,酒液荡漾。

熊霁山一时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