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很少听熊霁山一连串说那么多话,不禁笑出声:“这些天辛苦你做保镖了哦。”
熊霁山也淡淡一笑:“他确实很有趣,昨晚我看得出来他很想问我问题,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他自行消化问题的能力很强,对你也很信任。”
“他很聪明,也很敏感……应该说,他‘看’东西的方法和我们不一样。”
“嗯。”熊霁山换了个话题:“昨天你问我能不能做到的‘那件事’,我确认好了,问题不大,但你考慮好了是吗?这么做,你的风险也很大。”
“不用操心我,但是我要百分百的保证,如果‘这件事’你处理不来,我就去找别人安排。”
熊霁山默了几秒,应承下来:“好,‘这件事’交给我。”
这时地铁广播响起,春月看看车门上闪烁的红点,说:“我要下车了,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再联系我。”
熊霁山听见电话背景声里的女声报站,问:“你现在去大剧院干嘛?”
春月站在人群后,拉好脸上口罩,声音欢快:“去买票。”
*
三层红砖老洋房安静屹立在河涌旁,下午无风,郁郁葱葱的树叶纹丝不动,空气快要凝滞成一团,裹得人无法呼吸。
门口的罗威纳耳朵灵敏,听见脚步声迅速站起身,一改平日懒散颓废的样子,皮肉绷紧,狠瞪着来人嘴里发出低鸣。
春月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好嘛,连你也进入战斗状态了。
“臭儿子,sit。”
一身红绸旗袍的美咲站在雕花大门前,由上而下睨着春月,发出指令的声音是没被炎夏融化的冰块。
春月坦坦荡荡由得她扫视打量,嘴角只留微微弧度:“不请我进去坐坐?”
“进来吧。”美咲转身进门。
她不出一声直接走上楼梯,春月跟着,刺眼的阳光穿过玻璃花窗,映得美咲旗袍上的金凤如浴火凤凰,快要能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