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应道,又问了一次:“乖乖,今晚留下来?”

“但我困了,还是等下次吧,我明早就得回了。”春月打了个哈欠,手撑男人的胸膛起身:“你接下来要去哪个地方?”

问出口她才察觉不妥,挥挥手让石白瑛别介意:“sorry,忘了规矩了,不用跟我说你的行程。”

上一秒胸口还趴着只沉甸甸的猫儿,她一起身,怀里空荡荡的,石白瑛竟觉得有丁点不习惯。

他抿着唇,看春月麻溜地跳下床朝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走。

操,她大腿内侧还淌着水儿,就这么走了?

今晚的裙子湿透了,衣帽间有她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她边套上身,边对卧室方向说:“要是你过些天有空,抽一天来广州吧?”

石白瑛抽掉保险套,打了结,没直接丢进垃圾桶,打算等会统一处理,语气悻悻:“要干嘛?”

“我订了把枪送你,到货了。”

石白瑛停下动作,走到衣帽间门口,问:“送我枪?”

“对啊,WA2000,也不知道你有没有。”

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石白瑛扯起嘴角笑:“没有没有,这把我没有。”

瞎扯淡,他有两把同款狙击枪。

没有内衣裤,春月直接真空套上宽松T恤,瞥了眼石白瑛:“那你来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得去仓库提枪。还有,我搬家了,没住之前那里,你也别查我新的住处了,那边你不方便去,你开了房后我过来吧。”

石白瑛皱眉:“为什么不方便去?你和人同居了?”

“没有……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不方便!”春月才不告诉他曾博驰的事,麻烦。

她已经有一个哥哥,一个叔叔,再被曾博驰遇上别的男人,还得再想新的亲戚关系。

石白瑛没法理解此时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针扎的酸麻感,眯眼瞪了她一会,烦躁地薅了把头发:“知了知了,你个没良心的家伙。”

他也走进衣帽间,取了条内裤穿上,再拿下衣架上的衬衣穿上。

春月疑惑看他:“你干嘛也穿衣服?”

“送你回酒店啊,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着什么衣服,等下被哪个不带眼的男人以为你是应召,拉进房间奸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