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仁的尸体是在高速旁边靠着山的一块儿荒地找到的,方圆三公里没有建筑物,荒地前有片小树林,平日偶有附近村民去那打野炮。

今日有一男嫖客带了个姑娘进了树林,刚脱了裤子,姑娘嫌他臭要加价,男人反驳说自己在家刚洗过澡怎么会臭,两人觉得奇怪,循着味道往林子里面走深了一些,结果在靠山的地方看见一铁皮屋子。

男嫖客常来这地,对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铁皮屋感到好奇,再走近,发现从铁皮门底下有蛆爬出,这个时候他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报了警。

乡镇派出所出警到了现场,平日多是处理邻里纠纷的基层民警被屋内肿胀成一坨巨大果冻般的尸体震惊到了,而且尸体肚子因胀气过度已经爆开,在场人员没有人能受得住那气味,吐的吐,呕的呕。

派出所没办法处理这样的案件,只好联系市区分局,刑侦法医到场后,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男士钱包,里面有身份证,是刘康仁。

经DNA比对,证实了铁皮屋内的死者是刘康仁。

“曾队,刘康仁的死状和他母亲一样,这实在太诡异了吧。”孟玲还是把心思放到了案件上。

曾博驰没应声,抿紧嘴唇看着高度腐烂的尸体相片。

他的直觉再一次告诉他,这件事,没完。

作者的废话

从这里开始会有不同的剧情线有交集和穿插,每一条线我会争取写得不那么拖沓,有相隔太久的剧情我也会提一下前文,整本的进度差不多过半,希望我能努力更到结尾555555,爱你们!

099 莫记饼家

“大肚婆?!!”

春月才刚听完窦任的第一段信息汇报,大骂一句粗口,冲到房间里拿诺基亚,气鼓鼓就想给欧晏落打电话。

打过去却是良伯接的,春月敛了些许火气,对良伯说:“良伯,我这次的目标是个孕妇,有无搞错啊?”

良伯声音慢条斯理:“无错,既然已经派单了,就按委托做,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

“2007,”良伯冷言冷语:“是不是平日欧生太纵容你了?黑鲸什么时候允许你们有自己的规则了?还能让你挑客人?”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春月再一次强调。

“目标又不是未成年。”

“我、不、接。”

“可以,拒绝委托扣200分,再加一张红色警告。”良伯丝毫不退让。

春月咬牙切齿,挂了电话才破口大骂:“死老头!扣分就扣分,大不了我就从头开始干起!!”

窦任手里拿着ipad倚在房门框上,鼻哼一声:“你冷静点,见你失控,对方心里可开心到不行。”

他知道春月有自己的原则,其实很多独立殺手也有自己的癖好或原则底线,例如有人不殺女人,有人不殺老人,有人不殺动物,有人不殺与他同个家乡的人……

而春月不对未成年人动手,更明确来说,是不对小孩儿动手。

“他们就是故意的,要让我破了自己的规矩。”春月气得把诺基亚往地上摔,无奈这机子实在太扛摔,在地上弹了两下,依然完好无损。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拒绝委托?”

窦任低头扫ipad,突然让他看见关键点,他语气稍激动:“欸欸欸,目标的预产期是半个月后,不然你等她生了之后再动手。”

他自认道德感极低,但这句话从嘴里吐出来后,连他都心觉不妥,撇撇嘴收回自己的话:“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这事太缺德,干了要生孩子没屁眼的。”

春月又踩了几脚地上的手机,闻言抬眼看他,疑惑道:“你以后要和谁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