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的爱,为了挑衅了原世界中的摄魂怪、本世界中星夜剧团迷失的成员。)
“小姐,你忙完正事儿了?”
一出了房间,莉迪亚就看到酒馆老板充满关切的眼光,他指了指墙上的钟表,解释了时间还早,还不到退房时间。
彼得·佩迪鲁走了,他的存在被消除了,而这个酒馆的老板依然健在,时间线自动将其修正为一个毫不相干却长相相似的麻瓜。
“我想找那个稻草色头发的家伙聊聊,他看起来有趣极了。”
酒馆老板用一种友善、虔诚且充满人文关怀的表情望着莉迪亚,叹了口气说道:“真羡慕他们,有这种好运气,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
“说不定能邂逅我的母亲?”莉迪亚随意含混过去。
‘小巴蒂,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心心念念的伏地魔复活了,按照时间剧团的惯例,你会在历史舞台上退场……可是,作为曾经的同伴,我不得不向你传达现在人手紧缺的事实,你的存在对世界的存续至关重要。’
她反复在心中掂量着自己的话术,她不想利用他对自己的爱而逼迫他永远失去自我、扮演一个傲慢的老头。
“噢,小莉迪,我知道该做些什么,别忘了我比你大了不只十岁。你不用像是个说教人的老头,不用像邓布利多对凤凰社的那群家伙那样,劝我做出什么决定——我现在,只想聊聊我们的事。”
小巴蒂小心翼翼从腰包里拿出了混杂着鲜血的物品,他用袍子不断擦拭着,接着,他将这把软塌塌的糖果一股脑塞在她的手中,糖果与糖纸粘在一起,似乎是融化后又重新凝固起来的产物。
“这是,你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工资?不,你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通用货币呢,难道是星夜剧团成员的?”
“你说得没错,我见到了那些人,你曾经的同伴,在巫师世界,他们成为了摄魂怪,不过,你可别小瞧了我!”小巴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稻草色的头发看起来凌乱无比,“这是我的战利品,请你收下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巴蒂讲述了这个礼崩乐坏时代的危机,并告诫她如果继续坚持星夜剧团的守则,可能会将自身的灵魂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附着在器物上,永远回忆不起重要的事情。
但小巴蒂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每一次心境的波动都在他的眼神中流露。当他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推测时,她早就将他看穿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唇角轻轻下垂,即便如此,他仍在坚定地看着她,不再逃避她的注视,仿佛每一次对视都是最后一次一样珍视。
她不想让任何情绪阻挠自己的决定,抢先一步说道:“好了,我曾经是星夜剧团的一员,我应该会有处理危机的办法,现在像你说的那样,让我们聊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莉迪亚,我很感谢你赐予爱,拯救了我。”
小巴蒂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明明是两年间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段沉甸甸的过往。在这孤寂的时刻,他终于能够直面自己曾经造成的一切,他承认自己迷失了方向,误入了罪恶的深渊,而现在,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悔过与谅解之情。
“我一直看不开我的父亲与我的事,他严苛、不讲情面,为了自己的工作前程不惜一切代价,明明魔法部很快就会改头换面。在阿兹卡班中的我每一天都憧憬着伏地魔的回归,可在母亲替我而死后,我被剥夺幽禁在家中,我是那样绝望,我在绝望中不断祈求着希望,而他回应了我的心声,那道阳光照亮了我晦暗的人生……”
回顾生命的旅途,小巴蒂没有看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们,没有看到那些被他踏碎的幸福,而是将母亲的慷慨与柔情视为理所应当的承诺,对吝啬古板而节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