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身体里,就像是海绵里的水一点点渗入其中,但……是的,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小巴蒂将未来的他视为比亲生父亲还要亲近无数倍的父亲,可他实在不擅长应付女巫,或者说,不能将莉迪亚和寻常的女巫进行对比,她太功利性了,洛哈特倒闭后,她口口声声做出无数承诺,结果却用“精致的利己主义”思量着逃跑。这种矛盾让里德尔有些赞赏,不仅仅是因为她硬抗了阿瓦达索命咒,更是因为一种错综复杂的情感,他很想看看她察觉到洛哈特的真面目时崩溃的样子。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微笑。
“唔,其实除了这段记忆,我没什么能带走的,不,说不定这段记忆都会被销毁掉,如果一个六岁的孩子有着二十一岁的思想,那估计我会被关进疯人院吧。”
莉迪亚摊了摊手,无奈地笑笑,里德尔也是同样的感触,猛然间,他回想起那个百无聊赖的午后,一个白胡子老头闯入了他的世界,识破了他完美的伪装,带给他希望的火焰,他便用这星星之火点亮四野,召集无数同盟并肩作战,可他唯一一次的恻隐之心(斯内普对莉莉求情),导致他蛰伏数年。
但是,兜兜转转,那个不自量力的主魂依然被时间的潮流湮灭,活下来成为胜者的是他最不看好的日记本魂器中的内容物,也正因为勉强算是事业起步时的自己,他与霍格沃茨的记忆更为紧密。
接着,莉迪亚向小巴蒂讲述了刚才那些糖果的作用,与里德尔的猜想不尽相通,是她在各个刁钻的任务中获得的奖励,从她6岁步入“永生”的殿堂,不断成长,她说有个首席活了几百年,年龄依然停留在十七岁,无法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成人。
里德尔推测着莉迪亚的目的——她不惜一切手段,消耗大量积蓄来购买那些泥巴……不,陶土,他得严谨点儿,他不是泥巴种,而是一个混血,算了,自己的过去无需挂念,他推测莉迪亚就是为了稳定住小巴蒂的情绪,只要他的愿望顺理成章实现,他就会被日阳剧团捆绑住套牢,这样,即使他成为光杆司令、孤军奋战,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狡猾的女人,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他在心中隐隐做着局,只要自己获得这个身体的掌控权,就可以去完成心头的这个具有可行性的强烈想法。
莉迪亚站在空旷的舞台上,轻轻哼唱着她人生历程中的每一曲,旋律如同一片温柔的潮水,填满着整个空间,尽管舞台下没有任何观众,没有掌声或是欢呼声,她却仍然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将每一个音符都倾注出她的心声。
她的歌声在礼堂中回荡,穿越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座位都仿佛有了灵魂,恍惚间,它不再是舞台上的独奏,而是一次对逝去时光的追溯,每一句歌词都承载着岁月的沉淀,每一段旋律都是对过往情感的回顾。
小巴蒂驻足痴望,她的经历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听不懂这些歌的歌词,但它所蕴藏的强烈情感让他为之震撼。
再次转过身时,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深沉的宁静,她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每一个音符都是对年轻时梦想的告别和感慨。
而事实上,她竭力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装作轻松的语调,对他说道:
“对了,小巴蒂,我想再试试用这个身体飞翔一次,说起来,我的阿尼马格斯,还是你教给我的呢!”
莉迪亚变作蜜袋鼯,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像是明亮的星星,圆溜溜的瞳孔充满了好奇和灵性,她的小鼻子动来动去,停留在小巴蒂的手上轻嗅着,他试着触了触那柔软的毛发,她有些不悦,发出“嘶噶嘶噶”的声音。
然而,里德尔懂蛇佬腔,而蛇多年的捕猎本能,使它们能听懂猎物的话语。
她从小巴蒂的手掌挣脱起跳,优雅地在礼堂内滑翔,像是一朵轻盈的花瓣晨曦中舞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