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曜的面色平常，但心底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

不说别人了。

就说他自己，学了这么多年，也才勉勉强强的出师卖药剂。

有的时候心情不好，还会有失败的时候。

可是她似乎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一点都没有不适合的地方，并且进步神速。

想到这里，孔曜看着还在做事的秦小鱼，目光就复杂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很优秀很有天赋的了。

没想到……

“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对吗？”秦小鱼问道。

从刚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

孔曜一直盯着自己，没有说话，并且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没事，我就看看。”孔曜说道。

这么说着，他随手拿起了秦小鱼做好的药剂。

这不看还没什么。

一看就立马吓了一跳。

他说道：“这是你做出来的？不对，这是你第一次做药剂？”

先前那些简单的就算了。

这种中等药剂，就是他自己，也要静心的。

何况先前他只是随便说说的。

根本就没有想过秦小鱼能够把药剂给做出来。

孔曜立马把药剂拿去检测了一下。

等检测结果出来了之后，他的脸都憋红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

等再看向秦小鱼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了，他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这……”

“这瓶药剂不错，完美评价。”他有些嫉妒的说着。

“我……”

“我知道你已经很厉害了，不用再说了。”孔曜说着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报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扎心了。

辛辛苦苦学了好多年，本来还挺高兴的，毕竟很多人，还比不上他。

结果被人请过来教新手，本来以为能碾压，结果被人给碾压了。

太扎心了。

他甚至都不忍心，去回想起自己刚刚过来时候的骄傲心情。

就算他再自恋，也知道，在这个雪狼族小雌性的面前。

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根本就不能打。

就更不用说勤奋了。

他才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小雌性经常抱着资料自己学习。

甚至他自己在过来的时候，都还觉得这只是一个勤奋却没有天赋的新手。

孔曜深呼吸！

再深呼吸！

再再深呼吸！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小鱼，说道：“我知道你了，我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就这样吧。”

秦小鱼：……

“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秦小鱼：……

“最重要的是，以后你也别说什么见过我，我不认识你，什么都没有教过，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秦小鱼看着孔曜那一副嫌弃的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不，你就是做得太好了，让我有点怀疑人生。”

孔曜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说道：“我感觉我现在需要好好的去休息一下，然后理一理我今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总觉得不应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