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住。
然而吻得却并不强势,轻啄了下,便停住,抬眼,判研着她的反应,托在她乌发间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抗拒,随即慢慢松了开来。
洛溦绷紧着的呼吸,回复过来。
垂了眼,抑住情绪,好半天,声音低如蚊蚋地开口道:
“太史令,能认真解题吗?”
沈逍一语不发,取过算筹,开始解题。
少了讲解的必要,他运筹的速度就快了起来,抚云拨水般的,过了莫约两三刻,便将数字重组完毕。
洛溦也不再纠结先前之事,忙取了笔,对应着记下。
沈逍注视着女孩专注的模样,静默片刻,淡声道:
“想学的话,我可以从同余程式开始教你。”
洛溦哪里还敢让他教。
收起记录答案的纸,摇了摇头。
扬起眸,对上他定定的目光,心底一点隐秘的期望浮泛上来,斟酌着,调换话题似的问道:
“对了,太史令去见过太后娘娘了,那有没有……决定接下来会怎么做?”
齐王如今被困在万年县,现下何去何从尚不知晓。
“那日太史令曾说,不该一下子连根拔起京官中的世家旧党,是……打算帮着太后娘娘,保下五皇子的帝位,然后再一起对付齐王吗?”
沈逍的视线从洛溦的脸上收回,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外祖母想要说服萧元胤退兵称臣,我也希望他能以退为进。”
洛溦问:“要是齐王不答应呢?”
“他现在,没有太多选择。”
沈逍将案上的算筹收拣回筹盒,“你也用不着为他太操心。”
“可他是因为信了我,才……”
沈逍收拣算筹的动作顿住,捏在手里的竹筹似不知该放去何处。
“谁让他要信你?”
他将手里的竹筹啪地扔进筹盒,眉目蕴寒,寂然起身离去。
~
洛溦回到居所,心情沉甸甸的。
好在那个六十四卦锁的答案是有了。
她定了定情绪,重新拿出那个铜匣,按照沈逍算出的答案,将匣面上的卦块移动重组。
铜盖下,发出一声脆响,机括打了开来。
洛溦揭开匣盖,见里面放着一叠书纸样的东西,最上面的是一封信。
她展开信,读道 ——
“绵绵,见字如晤。此番东行洛下,自知或难身返。匣中之物,若得启用,必因太史令相伴相助之故,吾心安矣。汝当知,逝者似水,未尝亡也,于吾而言,更谓解脱。从此一别,望勿念,万勿疚。吾平生之所愿,唯汝喜乐无忧。”
洛溦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心头百般滋味。
景辰故意用了这样的卦锁,明知只有太史令才能解开,是笃定了……她会去找沈逍帮忙吗?
又或者,是觉得她会把里面的东西转交给沈逍,得其相助,因此才会觉得心安?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