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一般,意识空茫,周身的血液却又陡然沸腾灼烧。
他怔怔垂下眼眸,瞥见女孩两排濡湿的羽睫低阖颤抖着。
每一次的颤抖,牵动着他的心也开始不断战栗。
洛溦合着眼,任由泪水滑落腮边。
从今往后,她就真的放下了。
从今往后,再不牵挂,再无不舍。
泪珠顺着颌沿滴落下去,她抿紧唇,撑开身,却感觉后脑被男子有力的手掌一下子紧紧扣住,再动弹不得。
她仓皇抬眼,撞进一双寒潭似的墨眸。
意识一瞬清明,本能地想要逃开,却猛然被他拉入了怀中,坐到他的腿上。
带着灼烫湿意的唇压了下来,来势汹汹的,急促的喘息中又透着遏抑隐忍,一点点探索着,吮着她的唇瓣,扣在她脑后的手指也用了力,滑入她乌发之间,不容一丝抗拒。
洛溦挣扎起来,可再怎么顽强,也敌不多他因此变得更强势的力度。
人被紧拥着,贴得那么近,很快连呼吸都被掠夺得一干二净。
醉意迷蒙间,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一时,又似乎知道他是谁。
绝望中生出一丝近乎叛逆的情绪,什么都不想再顾,什么也都不想再管了。
人人都可以无所顾忌,为什么,她就不能?
马车转过街角,在路沿上轻磕一下,摇晃起来。
沈逍唇间的攻城略地,不受控制地顿了下来。
可下一刹,却感觉怀中女孩推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撤了力,沿着锦袍裘领,一点点攀上了他肩头。
柔软的指尖,抚上他颈间滚烫的皮肤,摩挲出彼此的汗意,紧紧攀附着。
沈逍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啪的猛然绷断。
记忆中那些心魔般的陈旧影像也随之断裂了开来,碎成齑粉,飘散无踪。
他抬起眼,静静看她许久,就在女孩睫毛颤动,快要掀开眼帘的霎那,又忽地俯低靠近。
强硬地加了力度,分开了她的唇瓣,撬开齿关,如同浴火之人寻觅一缕清凉般的,找到那柔软的绵湿,咬着,含住,抵死纠缠。
马车的辚辚声,渐渐缓了下来。
不多时,车外护卫停了马,出声禀道:
“太史令,到玄天宫了。”
车厢之中,沈逍的嗓音隔了许久才传出,哑的不像话:
“让璇玑阁备升轮。”
护卫领了命,传了信,又将马车停去了璇玑阁门外。
等了半晌,方才见太史令踢门而出,怀里抱着被雪裘裹得严严实实的宋监副。
护卫们一个个连忙屏息垂眼,不敢多看。
之前上车时太史令虽也抱了宋监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