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谁?”
洛溦看着他,双唇蠕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良久, 撇开眼, 盯着帐帘角落的阴暗处:“你还能是谁……”
她竭力吸了口气, 一字一句,“你这个死匪贼。”
他怎么可能是那人?
那个人是天上月,是岭上花,是她从小到大,多看上两眼都会觉得亵渎了的人。
他怎么可能是他?
他也,不能是他。
“你救了我,我该还你的情。”
洛溦不想再多说,闭上眼,径直把手腕压到卫延嘴边,“你先解毒吧。”
卫延紧紧凝视着洛溦。
半晌,握紧掌中纤细的手腕, 举近,缓缓张开唇, 舐过渗血的伤口,吮了上去。
男子濡湿微凉的唇舌, 激得洛溦浑身一阵战栗。
先前拿雪团压下的那些热意, 恍不自觉地又窜了上来,热血冲滚过四肢百骸,又朝着下腹汇聚。
喉间发紧, 渴的厉害,既想要推开身上的一切, 又忍不住……想贴近腕间的那点濡湿清凉。
她极力抑着不适,嘴唇咬得发疼。
卫延感觉到她的颤抖,抬起头:
“疼?”
洛溦惶然睁眼。
心里又闪过先前的那个念头,愈发觉得荒谬可笑。
他怎么可能是他?
那个人,那么的冷,冷到他们分别前最后一次的相处,眼见着她跌滚下地都不置一顾,满脸的厌烦。
她摇了摇头,见卫延松开了自己手腕,收回过来:
“你能……等一下吗?”
甫一开口,声音却是哑的吓人,像极刚被喂了药时,说什么都像是带着乞求的吟。
她背转过身,想要站起离开,却被卫延从身后拉住了手。
“到底怎么了?”
他伸出手,去触她额头。
洛溦下意识地就想甩手想挡开,可心里那隐秘的猜测就摆在那儿,挥出去的手,又不敢真打到他,不受控制似的就顿在了半空,由他捉了住。
卫延握住洛溦的手,一触之下,只觉烫的吓人,又浸着汗意,全然不像寻常发热。
他扳过她的肩,把她转朝向自己。
女孩一双明眸像蕴满了水,氤氲湿润,鬓角发际全是细密的汗珠,原先尚有些泛白的嘴唇不知何时变得红润莹透,像是有些喘不过气似的,朝他微微张着。
卫延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下,跳得剧烈。
洛溦也知再隐瞒不住,咬着唇:
“我,被姜兴下了药……吐了大半出来,但可能还有一些……没吐干净。”
卫延回过神,蹙了眉,“为何现在才说?”
洛溦沉默住。
她其实也&